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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大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顾长然摸不着头脑。
nbsp;nbsp;nbsp;nbsp;要是以前……
nbsp;nbsp;nbsp;nbsp;怔了怔，以前的大师兄是怎么样的？
nbsp;nbsp;nbsp;nbsp;努力回想，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大抵是沉默寡言，严厉尖锐，和所有长辈一样，将苦楚不动声色地咽下，为底下的人遮风挡雨，从不会将困苦展现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以前那样，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徐宁温声细语：“大概是大师兄在外奔波，辛苦了。”
nbsp;nbsp;nbsp;nbsp;顾长然脱口而出：“我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练剑，难道不辛苦吗？”
nbsp;nbsp;nbsp;nbsp;一时失言，忙不迭找补，“我也是急着重振磨剑山，没别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徐宁的眼中闪烁着细光：“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想必大师兄也是一样心疼你的。”
nbsp;nbsp;nbsp;nbsp;“大师兄，他——”
顾长然反应过来还站在门口，及时止住，垂头丧气，“算了，不说了。”
nbsp;nbsp;nbsp;nbsp;大师兄心疼他吗？
nbsp;nbsp;nbsp;nbsp;未必吧。
nbsp;nbsp;nbsp;nbsp;若真的心疼，又怎么会如此严厉，日日要他练九千八百剑，不管严寒酷暑，不练完便没得休息。
nbsp;nbsp;nbsp;nbsp;就算虎口开裂满是鲜血，也不曾动容心疼。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没听见门外的闲言碎语，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nbsp;nbsp;nbsp;nbsp;低头，解开手掌上缠着的绷带。
nbsp;nbsp;nbsp;nbsp;伤疤狰狞可怖，任谁都不会忽视。
nbsp;nbsp;nbsp;nbsp;可偏偏他的师弟看不见。
nbsp;nbsp;nbsp;nbsp;是看不见，还是不想看见？
nbsp;nbsp;nbsp;nbsp;只要不看见他所经受的一切，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屈指一弹，药粉洒落，伤口疼痛刺骨。
nbsp;nbsp;nbsp;nbsp;他咬紧牙关，一眼不错地盯着，想要将这痛记得更深刻一些，不要再重蹈覆辙。
nbsp;nbsp;nbsp;nbsp;手掌舒展，已经麻木。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咬着绷带重新缠好，开始清点身上的物品。
nbsp;nbsp;nbsp;nbsp;一袋鼓囊囊的灵石，解开一看，足有上百之数。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不分白天黑夜下矿所得，说句用命换来的也不为过。
nbsp;nbsp;nbsp;nbsp;上辈子刚拿到手就花在了顾长然的身上，连句好都没得，都不如扔入水中听个响。
nbsp;nbsp;nbsp;nbsp;再一转。
nbsp;nbsp;nbsp;nbsp;桌上还摆放着一些零碎的物件，有一口二手飞剑，一瓶廉价的止痛药……还有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nbsp;nbsp;nbsp;nbsp;饶春白拿起石头，一股寒意沁来。
nbsp;nbsp;nbsp;nbsp;这是师父留下来的遗物，说是磨剑山的镇宗之宝，等研究了一番后发现不过是一块磨剑石，溪边随手就能捡来十几块。
nbsp;nbsp;nbsp;nbsp;底下的师弟们都不要，只有饶春白留下来，算是睹物思人。
nbsp;nbsp;nbsp;nbsp;清点了一番，才发觉自己实在是穷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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