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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点头，并不意外：“嗯，哪一句。”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的五指骤然攥紧，好在有着门框的遮掩，免得全部暴露在戚长夜的眼前。
nbsp;nbsp;nbsp;nbsp;“那句……那句‘从没想过’”
。
nbsp;nbsp;nbsp;nbsp;蓄起勇气并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对赵岁岁而言，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你说的是真的吗？”
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没有犹豫：“嗯，是的。”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的神情有些忧伤，直勾勾地盯着戚长夜看，乌黑的眸子水润润的，像是盛夏雨季里路边积蓄起的一小滩水洼，在深夜里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却明亮的光。
nbsp;nbsp;nbsp;nbsp;人、动物、甚至只需要一阵轻柔的风，只要轻轻搅动上一下，那滩水光就会被彻底搅乱随意打碎了。
nbsp;nbsp;nbsp;nbsp;“你说的是‘从没想过’，只是以前没有，以后会想吗？”
赵岁岁又问他。
nbsp;nbsp;nbsp;nbsp;这个问题听着有些傻，戚长夜想。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又点了点头，再次朝前走了一步，几乎与他并肩立在了灶台前面：“倘若你有了想成亲的时候，考虑的人会是我吗？”
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仍旧没有犹豫：“会的。”
nbsp;nbsp;nbsp;nbsp;第72章第72章土坑烧炭。
nbsp;nbsp;nbsp;nbsp;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赵岁岁一定会是那个选择。
nbsp;nbsp;nbsp;nbsp;且会成为他唯一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笑了，没有继续追问。
nbsp;nbsp;nbsp;nbsp;他似乎只是想要个答案，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他就已经心满意足再没什么遗憾不甘了。
nbsp;nbsp;nbsp;nbsp;实在是个非常好哄骗又极容易满足的性格。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性子放到外面也不知道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nbsp;nbsp;nbsp;nbsp;这下心情古怪的反倒变成戚长夜了。
nbsp;nbsp;nbsp;nbsp;他垂下眼，几刀下去便将豆腐切开，一块块地分成了长方形的薄块。
nbsp;nbsp;nbsp;nbsp;这朝代里似乎还没有发现红薯土豆，倒是玉米有着不少人家种植，先前戚长夜在戚家大院那边得了几穗玉米，转身就将其给做成了玉米淀粉，不过他家的玉米数量也不是很多，戚长夜对做法又不是特别清楚，试验般地摸索着弄了一些，虽成功了但出的淀粉也是少得可怜，竹筒里面只有薄薄一层。
nbsp;nbsp;nbsp;nbsp;东西做来就是吃的用的，戚长夜索性全都拿来给豆腐挂浆勾芡了，转身又去拿了个瓷碗过来调和了些酱汁，起锅倒油将豆腐下锅去炸。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去后院摘了根小葱过来，等豆腐两面煎至金黄再将酱汁倒入锅里，戚长夜看着已经空了的竹筒：“我看村子里面种玉米的人家好像不是很多。”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唇边勾着弧度，明显仍旧沉浸在刚刚的好心情中，点了点头解释起来：“是的，玉米的亩产低，又时不时地有着各种灾病，卖价也没比其他粮食高上多少，所以大家基本都只会用一小块地来种植。”
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侧眸看他，赵岁岁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眉眼弯弯地回过头来：“戚大哥？”
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
nbsp;nbsp;nbsp;nbsp;吃过了饭，戚长夜重新漆了一遍新做出的木头架子，放到院中通风的地方慢慢风干，他也看见了赵岁岁弄出来的两筐木头，每截木头的大小都差不太多，堆得筐子微微冒尖。
nbsp;nbsp;nbsp;nbsp;他想烧炭，首先便要有个炭窑，这东西最好建在水源旁边，戚家附近最近的一处水源应当就是山泉水处了。
他准备先试试方法，手边并没有搭制正式的炭窑的工具，便干脆先挖出一个老式的农村土窑出来。
nbsp;nbsp;nbsp;nbsp;说是老式，其实就是挖坑来烧，赵岁岁也拎着把锹跑了出来，说什么都要同戚长夜一起。
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几乎日日都要在山上逛上一圈，远的地方他不敢说，起码他走过的这些地方都已经在脑子里生成了全方位的地图，在他想着要给家里烧些炭火的时候脑中就已经冒出了好几个合适的地方，故而现在也没怎么犹豫，叮嘱桐哥儿在家里呆好后就带着赵岁岁与大毛到了山脚的一处土坡之上。
nbsp;nbsp;nbsp;nbsp;距离戚家并不算远，凭借大汪叫声的穿透力完全能够传到这里。
nbsp;nbsp;nbsp;nbsp;戚长夜将赵岁岁手里的锹拿了过来，铲了几下土后蹲下身子试了试土的粘性和湿度，坡上长着些半黄不绿的杂草，戚长夜思索了会儿，将锹递回到赵岁岁的手边，自己则拿起了带过来的锄头。
nbsp;nbsp;nbsp;nbsp;“得把附近的杂草都清理干净，别不小心把山烧了。”
nbsp;nbsp;nbsp;nbsp;赵岁岁点头，这点他也是懂的。
nbsp;nbsp;nbsp;nbsp;虽说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但谨慎一些总没有错。
nbsp;nbsp;nbsp;nbsp;他和赵岁岁一人负责一边，砍下来的杂草也没有乱扔，长些的草被赵岁岁挑拣出来打结捆好，家里的荒草用的差不多了，刚好将这些杂草带回去晒干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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