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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白苒双手被捆得结实、绑在椅背上。
双目紧闭，让人难以分辨她的表情到底是懊恼还是悔恨，又把嘴唇抿成一条线，看上去一点都不想配合。
nbsp;nbsp;nbsp;nbsp;这样拒绝合作的态度对她自己来说无疑是危险的信号。
nbsp;nbsp;nbsp;nbsp;可南惜已经不敢再说话了，遑论求情。
她正目瞪口呆地与慕析视线交流，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点安定。
nbsp;nbsp;nbsp;nbsp;慕析也飘忽得很，不敢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白苒，南怜的旧情人，和南怜的白月光，有血缘关系？
nbsp;nbsp;nbsp;nbsp;……退一万步讲，按南怜喜欢找替身的癖好来说。
nbsp;nbsp;nbsp;nbsp;两个很相像的人，有血缘关系的几率确实会很大。
nbsp;nbsp;nbsp;nbsp;但是竟然真的让南怜踩到这种几率，发生在这么多故事之后的当下。
nbsp;nbsp;nbsp;nbsp;说不定这个世界真是一本书呢。
nbsp;nbsp;nbsp;nbsp;南怜的故事支线就是最狗血的那一段……
nbsp;nbsp;nbsp;nbsp;眼看着南怜一步步朝白苒逼近，慕析和南惜纷纷屏息凝神，希望在被赶出去之前多听几段故事。
nbsp;nbsp;nbsp;nbsp;“苏妏，是你表姐？”
nbsp;nbsp;nbsp;nbsp;南怜一点没给白苒余地，随着问题一起出去的是顶在太阳穴上的枪口，黑洞洞的令人胆寒。
nbsp;nbsp;nbsp;nbsp;在楼下的时候慕析只是匆匆一瞥，现在她能看清楚白苒什么模样了。
nbsp;nbsp;nbsp;nbsp;比上次见面时瘦削很多，瘦到颧骨显得尖利，脸色也黄。
白苒没有睁眼，哪怕知道自己脑袋正被枪指着，也没露出一点惧色。
nbsp;nbsp;nbsp;nbsp;“你别问了，要杀我的话直接动手开枪吧。
几个月前我就想死，我根本不怕死。”
nbsp;nbsp;nbsp;nbsp;她说得没错，那个晚上她确实拿着一把小刀对准自己刺下去，如果不是慕析伸手挡下，根本活不到今天坐在南怜的客厅里、被人用枪指着要害。
nbsp;nbsp;nbsp;nbsp;用死去威胁不怕死的人没有意义。
nbsp;nbsp;nbsp;nbsp;南怜意识到这点，把枪放下，保镖识眼色地搬来一把椅子，让南怜坐在白苒对面。
nbsp;nbsp;nbsp;nbsp;白苒仍闭着眼睛不愿与她对视。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正在别人的地盘上，慕析也许会小声和南惜议论：如果白苒真的已经不在乎南怜，她就不会冒着风险偷偷跑来酒店楼下朝这边张望。
nbsp;nbsp;nbsp;nbsp;这个人还在乎，但是在南怜面前不想有一点低头。
nbsp;nbsp;nbsp;nbsp;两人的对话也印证这点。
nbsp;nbsp;nbsp;nbsp;南怜不解地问道：“她是你的表姐，我调查她的死因对你也有好处，为什么不愿意说？”
nbsp;nbsp;nbsp;nbsp;“不是不愿意说，是不愿意对你说。”
白苒睁眼，看向南怜的眼神淡漠，那瞳仁却又深不见底，“你害死姐姐，又害了我，我恨你。”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被“害死姐姐”
还是“害了我”
刺到心扉，南怜没有对白苒发怒，而是陷入沉默。
nbsp;nbsp;nbsp;nbsp;南惜咋舌。
nbsp;nbsp;nbsp;nbsp;所以这姑娘专门跑到人地盘上，就是特地为了恶心姐姐一把的？也不知道说她傻呢，还是有血性。
nbsp;nbsp;nbsp;nbsp;“我是害了你。”
南怜突然说道，“我害了很多人，昨天夜里才害死一个。
但是我想弄清楚你表姐到底是不是被我害死的，过去我一直以为是这样，现在我发现也许不是。
哪怕少害死一个人不能减轻我的罪责，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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