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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锵！”
nbsp;nbsp;nbsp;nbsp;刀刃与枪身相撞的锐响撕碎幻觉，刀刃震颤的寒意顺着虎口直窜心脏。
顾席实眼底最后一丝温度随之冻结，化作冰封的杀意。
nbsp;nbsp;nbsp;nbsp;他恼火自己竟仍能从对面黑袍人身上捕捉到楚风眠的影子，更气自己会对相恋之人产生这般猜疑。
nbsp;nbsp;nbsp;nbsp;他绷紧身体站稳，所有情绪瞬间冰封，只剩刀锋般的冷峻：“你不可能是程辉——摘下面具。”
nbsp;nbsp;nbsp;nbsp;“瞧瞧，瞧瞧，多么笃定的话语，但显而易见，你在急躁。”
黑袍人低笑出声，经过面具过滤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失真感：“你在渴望从这张面具下的脸上找寻什么答案？对未知太过好奇，又一个执着于皮相的，这张脸很重要么？”
nbsp;nbsp;nbsp;nbsp;黑袍人突然甩开没什么用处的匕首，金属撞击岩壁的颤音在洞穴中久久回荡。
下一秒，他身形如鬼魅般前冲，右手在虚空中一抓——
nbsp;nbsp;nbsp;nbsp;刺眼的白光骤然炸裂，一柄通体惨白的长刀凭空显现。
刀身泛着幽蓝的冷光，像是隐隐有种光点在跳动。
nbsp;nbsp;nbsp;nbsp;顾席实瞳孔骤缩，右手本能地按在配枪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终究没有扣下扳机——枪声会惊动整个据点的深海教徒。
nbsp;nbsp;nbsp;nbsp;他咬牙侧身，鞋底在潮湿的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堪堪避开那柄诡异长刀的第一次横扫。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深海教会的人。”
顾席实压低声音，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锁定在对方持刀的手势上，“你的力量不具有污染性，但你在帮他们……你的同伴是程辉，对吗？和跨江大桥的那次一样，你只是为了帮助程辉而来。”
nbsp;nbsp;nbsp;nbsp;说话间，他已从腿侧抽出匕首。
两刃相撞的瞬间，金属震颤的嗡鸣震得他虎口发麻。
nbsp;nbsp;nbsp;nbsp;距离拉近后，那种熟悉的恍惚感愈发强烈。
顾席实的指节微微发抖，每次呼吸都仿佛带着灼烧般的痛楚。
nbsp;nbsp;nbsp;nbsp;楚风眠早已察觉顾席实偶尔的恍惚，却不动声色地放缓了战斗节奏。
此刻见对方眼神重归清明，他手腕陡然翻转，长刀划出一道冰冷弧光，以刁钻至极的角度再度袭去。
nbsp;nbsp;nbsp;nbsp;——必须将“楚风眠”
与“黑袍人”
彻底割裂。
nbsp;nbsp;nbsp;nbsp;顾席实太过敏锐，也太过熟悉他了。
nbsp;nbsp;nbsp;nbsp;但在刀锋即将触及对方的刹那，顾席实突然收势后撤，转身就要往洞口方向走去。
nbsp;nbsp;nbsp;nbsp;楚风眠的刀尖悬在半空，面具后传来一声错愕的：“……这就走了？”
nbsp;nbsp;nbsp;nbsp;“没时间陪你玩。”
顾席实头也不回，脑海依旧格外混乱，从黑袍人不停放水留手的举动来看，对方的立场显然存疑，因此他判断此刻最重要的并不是与对方在这里战斗，而是去寻找失踪者，以及尽快控制住整个深海教会据点。
nbsp;nbsp;nbsp;nbsp;他压低的嗓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nbsp;nbsp;nbsp;nbsp;楚风眠闻言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带着一股饶有兴致：“有意思。
从交手开始你就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他猛地提高音量，“什么事能比我这个‘敌人’还重要？”
nbsp;nbsp;nbsp;nbsp;“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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