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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女皇问的“那件事情”
，自然是近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二张兄弟谋逆案”
。
nbsp;nbsp;nbsp;nbsp;半个月之前，有个和“柴明”
一样神秘的许州百姓杨元嗣投匦上告，状书上说：张昌宗曾召术士李弘泰相面占卜，李弘泰说张昌宗有天子相。
张昌宗私下找人相面，是有不臣之心。
nbsp;nbsp;nbsp;nbsp;很快，洛阳的大街小巷出现飞书（张贴的匿名信），皆云二张勾结妖人心怀异志。
宋璟也带着一干御史风闻上奏，要求严惩二张。
朝野内外闹得沸沸扬扬，女皇便是再袒护二张，也不得不做出样子来。
nbsp;nbsp;nbsp;nbsp;“奴婢已经奉命在大理寺提审过李弘泰，他言之凿凿，并不像是在说假话，更何况，他家中又搜出不少违制使用的物品，其中不少是陛下赐给张昌宗的。”
褚沅温言答道，“陛下，相面这件事情，看上去是假不了。
这二张会不会真的.......”
nbsp;nbsp;nbsp;nbsp;武则天轻轻一笑，睁开了双眼：“你太高看他们了。
谋反逆天这么大的事，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也做不出那么大的谋划！”
nbsp;nbsp;nbsp;nbsp;褚沅低头称是：“只是奴婢游走民间，就连乡野小肆都在议论二张的跋扈。
陛下圣明有如日月，怎么能让这两个家伙抹黑。”
nbsp;nbsp;nbsp;nbsp;“哎——这两个人对朕还是有功的嘛。”
女皇摇了摇头，并没有下决断。
她对二张的感情有些复杂，与当年的薛怀义等人不同，女皇与二张的岁数差了近一个甲子，说男女情欲，确实不少。
但有时也像长辈在娇惯孙辈。
nbsp;nbsp;nbsp;nbsp;毕竟女皇的儿女中，唯有太平公主还能和她说说话。
李显、李旦、乃至于武三思，各个都畏惧她。
孙辈就别提了——二张兄弟干的事情对于皇帝来说，不过就是坏了点规矩，并不算得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褚沅说：“奴婢倒有个建议，陛下不妨下旨，就说张昌宗相面之事确有其事，但他不过一时取乐。
也已经向陛下禀报过了。
既然没有瞒着陛下，也就算不上谋反，更谈不上加罪。”
nbsp;nbsp;nbsp;nbsp;女皇哈哈一笑：“小机灵鬼儿，你是要朕公开下诏为他们撒谎？”
nbsp;nbsp;nbsp;nbsp;“奴婢怎么敢怂恿陛下！”
褚沅装模作样地低身请罪。
nbsp;nbsp;nbsp;nbsp;“下诏为这样的事情辩解，实在是不符合天家气度。
就是叫婉儿去写，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写。
先由着他们闹吧，要是闹崩了，朕再下手敕。”
女皇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心情也好上不少，“对了，朕刚刚要找前些年王孝杰献上来的犀角杯，却少了一只。
你在民间的时候多，也替朕找找，朕还想着过年的时候用呢。”
nbsp;nbsp;nbsp;nbsp;“奴婢谨遵圣命。”
褚沅见女皇又闭上了眼，知道她不想再谈论这些事情，便用指腹替她揉着几处穴位，放轻了声音道：“听说陛下今日要去游湖，奴婢给陛下梳一个飞仙髻吧，再带些金雪柳和宝石步摇，湖风一吹，便有飘然仙子之态.......”
nbsp;nbsp;nbsp;nbsp;褚沅在宫中与女皇讨论此事，洛北也与裴伷先也在一间酒肆的偏僻雅间中讨论此事。
nbsp;nbsp;nbsp;nbsp;裴伷先在自己的地盘，说话放松了不少，提起酒杯：“公子，咱们已经尽了全力，在朝野造出二张谋反的声势来，怎么女皇那里什么风声都没有？眼看着年下朝廷就要封笔，咱们可要再扇把火？”
nbsp;nbsp;nbsp;nbsp;洛北摇了摇头：“女皇沉得住气，咱们也就没有必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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