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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小人们万不敢与逆贼勾结。”
nbsp;nbsp;nbsp;nbsp;“将军这话是折杀我们了，我们怎么敢干这样的事啊。”
nbsp;nbsp;nbsp;nbsp;“将军息怒，将军恕罪！”
nbsp;nbsp;nbsp;nbsp;洛北冷声一笑：“现在你们都不敢认了，是不是？没关系，我知道有人等着这个机会戴罪立功，来人啊，把康孝哲给我押上来！”
nbsp;nbsp;nbsp;nbsp;巴彦和阿拔思一人一边，把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的康孝哲推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巴彦拿出一页写满了粟特文字的薄薄纸张，单膝跪地，高举过头顶，捧到了洛北面前：“属下奉命查抄康孝哲在碎叶城的居所，在他账本的夹缝里搜到了这个。”
nbsp;nbsp;nbsp;nbsp;洛北接过那张纸，轻轻掸了一下。
当下便有几个粟特人模样的商队首领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几度张口，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nbsp;nbsp;nbsp;nbsp;“拉下去。”
洛北抬眼示意巴彦和阿拔思：“拘起来，好好审问。”
nbsp;nbsp;nbsp;nbsp;“是。”
巴彦和阿拔思都低头称是，几个士兵走上来，有的推着康孝哲，有的拖着那几个粟特人离开了花厅。
nbsp;nbsp;nbsp;nbsp;花厅之中静得几乎能听到火焰燃烧的哔剥声。
众人噤若寒蝉，眼巴巴地望着洛北和他手上的那张纸。
nbsp;nbsp;nbsp;nbsp;“这张名单还很长，恐怕在座的诸位，还有人的名字在上头吧？”
nbsp;nbsp;nbsp;nbsp;洛北打量了一眼那张纸，又环顾众人，把他们的表现收入眼中。
nbsp;nbsp;nbsp;nbsp;几个跪倒在他面前的老人忙膝行几步，跪倒在他面前哀哀哭求：
nbsp;nbsp;nbsp;nbsp;“将军，碎叶城初收，大开杀戒，恐怕对大唐在此地统治没有好处啊。”
nbsp;nbsp;nbsp;nbsp;“将军，兵者不详，上位者还要谨慎使用才是。”
nbsp;nbsp;nbsp;nbsp;“将军”
nbsp;nbsp;nbsp;nbsp;“将军”
nbsp;nbsp;nbsp;nbsp;洛北抽开一片要被他们拽在手里的衣角，又招了招手，示意郭知运将一只烛台端到他手边：
nbsp;nbsp;nbsp;nbsp;“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这个东西，你们想必是不敢看的了？”
nbsp;nbsp;nbsp;nbsp;那些老人不敢再闹，乖乖地缩头爬回了众人列中。
nbsp;nbsp;nbsp;nbsp;洛北才又坐回在椅子上：
nbsp;nbsp;nbsp;nbsp;“实话说，我也不想看。
子时刚过，节庆初散，现在杀人，不吉利。”
nbsp;nbsp;nbsp;nbsp;“但我也想提醒你们一句，大唐以仁义立国，我认为你们是大唐子民，所以以礼相待。
按照唐律，今日我只诛首恶，不问协从。
倘若你们在我的面前玩草原上那套降而复叛，叛而复降的把戏……”
nbsp;nbsp;nbsp;nbsp;他反手抽刀削平了桌角：“我也不介意拿草原上的规矩对付你们！”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人在碎叶城生活已久，自然知道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按照那套规矩来，在场众人都没有活命的份，还要连带他们族中的男女老幼被卖为奴婢。
nbsp;nbsp;nbsp;nbsp;“是，是，感谢将军宽恕！”
nbsp;nbsp;nbsp;nbsp;“将军大恩大德，小人铭记于心。”
nbsp;nbsp;nbsp;nbsp;“小人这就约束子侄叫他们不要闹事。”
nbsp;nbsp;nbsp;nbsp;“好了，”
洛北站起身来，似乎是觉得有些腻烦，“滚吧。
知运，即刻起你的军队进驻城中，自即日起，碎叶城宵禁——要是再有人不长眼，要阴谋叛乱，刺王杀驾，杀！”
nbsp;nbsp;nbsp;nbsp;洛北这一个“杀”
字一出口，众人都已觉得浑身上下都僵住了，连两腿也冻在原地，再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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