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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尔将嘴里的水煮豆子咽下去，“我们采购了一批新的矿石素材，而制作出的新药剂一瓶也没有卖出去，药圃里的草药感染了腐败病……”
nbsp;nbsp;nbsp;nbsp;“难道就没有好一点的消息吗？”
达里安突然觉得嘴里的食物有点难以下咽，“比如说我们现在的财政状况还算宽裕之类的。”
nbsp;nbsp;nbsp;nbsp;“有。”
塞维尔说，“虽然我们现在有一大沓账单，多到完全可以订装成一本辞典……但只要我们将刚按契约收回的这批灵魂卖给恶魔，就完全可以偿还得起所有债务了。”
nbsp;nbsp;nbsp;nbsp;账单，账单，账单……除了账单还是账单，法师先生债台高筑，已经到了要与恶魔同流合污的地步。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做法很不道德，并且很堕落。”
但达里安很可耻地心动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道德水平应该根据财政状况灵活变通。”
塞维尔说。
nbsp;nbsp;nbsp;nbsp;“还是先削减一下不必要开支吧，应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达里安近似于无的良心短暂地出来维护了一下理性。
nbsp;nbsp;nbsp;nbsp;“这个季度的服饰订单可以取消。”
塞维尔说。
nbsp;nbsp;nbsp;nbsp;达里安点点头，他的衣橱里有几百件制作精美的法师袍，少做几件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给客人们的茶叶可以换成更加经济实惠的莫里斯红茶，只需要1个银币就能买到两大罐。”
nbsp;nbsp;nbsp;nbsp;非常同意，很多客人在紧张的时候都会猛喝他的茶，茶叶开支也是居高不下。
nbsp;nbsp;nbsp;nbsp;塞维尔接着列举了七八条可节约开支，达里安一一点头，直到他听见这一条。
nbsp;nbsp;nbsp;nbsp;“还有每日的甜点也可以削减掉，只要多增加一些主食填饱肚子，就可以节约掉一大笔餐费。”
nbsp;nbsp;nbsp;nbsp;达里安停顿，达里安迟疑，达里安勃然大怒！
nbsp;nbsp;nbsp;nbsp;“你再重复一遍？”
达里安双眼喷出来的烈火简直就要将塞维尔燎成焦炭！
nbsp;nbsp;nbsp;nbsp;法师先生不能失去点心，就如同炸面包圈不能失去糖霜！
nbsp;nbsp;nbsp;nbsp;塞维尔当然不会试图给这样的烈火淋上橄榄油：“亲爱的主人，我明白了……您可以帮我把这份牛奶布丁也一起吃掉吗？”
nbsp;nbsp;nbsp;nbsp;他把自己那份布丁推过来，并且在本子上把裁掉的点心支出加回来。
nbsp;nbsp;nbsp;nbsp;这样才对嘛。
nbsp;nbsp;nbsp;nbsp;达里安对塞维尔换上一个温和的笑容：“当然没问题，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nbsp;nbsp;nbsp;nbsp;被甜点心安抚好的法师先生非常好说话，接下来的所有提议都被和平接纳了。
nbsp;nbsp;nbsp;nbsp;早餐时间结束，法师先生和乌鸦先生分道扬镳，一个前往草药圃，另一个前往厨房。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财政危机？噢别担心，迄今为止高塔已经历经了五次财政危机，每次都安稳度过了。”
费奇太太说。
nbsp;nbsp;nbsp;nbsp;“是的，没错，多亏了第一次财政危机，我们才能得到厨房的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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