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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但之前司偕没有答复，现在依然没有。
nbsp;nbsp;nbsp;nbsp;他的瞳色幽邃，紧紧锁着连昼的脸，明明呼吸还又重又乱，目光却已经沉静下来。
nbsp;nbsp;nbsp;nbsp;半晌，终于开口，嗓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沙哑。
nbsp;nbsp;nbsp;nbsp;他问：“我是谁？”
nbsp;nbsp;nbsp;nbsp;彼此的嘴唇还轻轻抵着，这个短促的问句从司偕唇边掠出时，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变得凉浸浸。
nbsp;nbsp;nbsp;nbsp;连昼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
nbsp;nbsp;nbsp;nbsp;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自己被当成了谁？
nbsp;nbsp;nbsp;nbsp;难道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亲了半天吗？
nbsp;nbsp;nbsp;nbsp;连昼唇角动了动，不受控制地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弧度。
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还搭在司偕肩膀上，这次只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开半米之外。
nbsp;nbsp;nbsp;nbsp;微热的体温忽然撤离，寂静空气涌入这半米的间隙，晦暗不明的光线从拐角外投射过来，把两人骤然分开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像两道对峙的孤岛。
nbsp;nbsp;nbsp;nbsp;连昼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司偕的眼神闪烁，还泛着水光的嘴唇张合几次，最后说：“我的生日礼物。”
nbsp;nbsp;nbsp;nbsp;生日礼物？
nbsp;nbsp;nbsp;nbsp;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日礼物。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nbsp;nbsp;nbsp;nbsp;连昼脑中乱成一团，片刻之前还发着烫的耳尖迅速降温，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点燃了她脑袋里纷乱思绪，一股火气迅速升腾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情绪，尽量冷静地追问。
nbsp;nbsp;nbsp;nbsp;“我是说，你刚才问我的那一句。”
nbsp;nbsp;nbsp;nbsp;司偕垂下眼睫，视线不知道聚焦去了哪里，空荡荡地沉默着，没有出声。
nbsp;nbsp;nbsp;nbsp;空气变得稀疏又粘稠，拉扯不清地在两人之间斡旋。
nbsp;nbsp;nbsp;nbsp;连昼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大概是等不到什么回答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也不用非要等到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句话问出口时一定已经有了预设的答案，深究下去不会有任何意义。
nbsp;nbsp;nbsp;nbsp;她把视线从司偕脸上移开，随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
nbsp;nbsp;nbsp;nbsp;拐角外的光线闪过暗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刚好为角落里僵持不下的空气送来解围的契机。
nbsp;nbsp;nbsp;nbsp;“我先回去。”
nbsp;nbsp;nbsp;nbsp;连昼推开他，侧身而过。
nbsp;nbsp;nbsp;nbsp;脚步虚飘飘踏出去，乍亮的灯光刺入眼瞳，一下子把她拉回清醒的现实，刚才昏昏沉沉的慌乱变回镜花水月，模糊得像是短暂的梦像。
nbsp;nbsp;nbsp;nbsp;她眯了眯眼，再睁开时视野才清晰起来，余光一扫，望见走道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nbsp;nbsp;nbsp;nbsp;是季明礼，半倚在墙上，神态很稳定，似乎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nbsp;nbsp;nbsp;nbsp;连昼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一点颜面尽失的难堪。
nbsp;nbsp;nbsp;nbsp;她没心情跟季明礼迂回，直白问他：“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nbsp;nbsp;nbsp;nbsp;季明礼的声音很淡，淡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没多久。”
nbsp;nbsp;nbsp;nbsp;连昼对季明礼的每一句话都毫无信任度。
nbsp;nbsp;nbsp;nbsp;不过即使他在这里站了十个世纪，站成一座雕像，她现在也懒得在意。
nbsp;nbsp;nbsp;nbsp;现在就算有人说末日到了，她也只会抛出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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