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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您是明康的陆主任吧？那天您怎么就走了，害我到处打听。”
nbsp;nbsp;nbsp;nbsp;其实也没“到处”
打听。
nbsp;nbsp;nbsp;nbsp;大爷当时半昏半醒，被送到医院后，听见护士叫他“陆主任”
，知道他也是个医生，等醒来立刻问了护士，知道他是泌尿外科的主任。
nbsp;nbsp;nbsp;nbsp;隔天他就提着水果点心去道谢了，但是人家是科室大主任，大概很忙，没空见他，护士进屋问了声，出来就让他回去，礼也不肯接，说她们陆主任说了，“举手之劳，不用麻烦”
。
nbsp;nbsp;nbsp;nbsp;嗯，听起来是他们师祖的高冷范儿。
不，应该说是人机范儿，缺点儿普罗大众的正常情感。
nbsp;nbsp;nbsp;nbsp;听大爷说完来龙去脉，苏煜无功受禄，承了半天大爷的谢，吃完馄饨，帮大爷装了车，又逗弄了会儿小狗，依依不舍目送人家远去，才往家走。
nbsp;nbsp;nbsp;nbsp;肚子满了，但心更空了。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肚子满得有些过了。
nbsp;nbsp;nbsp;nbsp;快走到家门口，苏煜不动了，撑着树干，拿拳头抵着上腹，反复转圈。
nbsp;nbsp;nbsp;nbsp;“吃不下为什么还吃？”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苏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除了夜色，什么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他寒毛竖了竖，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师祖？”
nbsp;nbsp;nbsp;nbsp;“客厅有药。”
静了静，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夜色中，模模糊糊透出一道虚影，雪花信号般闪烁着。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苏煜拿钥匙开了门，在陆回舟指导下，从客厅一个柜格里抽出药箱，找出药片。
nbsp;nbsp;nbsp;nbsp;一边兑水把药吞下去，他一边问：“师祖是说，您也去了我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点头。
nbsp;nbsp;nbsp;nbsp;“那您去过我家了？元宝——我的狗还好？”
nbsp;nbsp;nbsp;nbsp;“你家一切正常。”
陆回舟回答。
nbsp;nbsp;nbsp;nbsp;“那……有没有人发觉我不对劲，怀疑我出什么问题？我大伯有没有打视频？”
nbsp;nbsp;nbsp;nbsp;“基本没有。”
陆回舟答着，顿了顿，“什么是打视频？”
nbsp;nbsp;nbsp;nbsp;“视频通话。”
苏煜嘴角抽了抽，给老古董解释，“和打电话类似，不过能面对面看到对方，就在手机那个叫微信的绿泡泡里。”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明白了：“没有人打视频。”
nbsp;nbsp;nbsp;nbsp;“哦。”
苏煜松了口气，“那我大伯要是打来，您表现正常点儿，我不想让他操心。”
nbsp;nbsp;nbsp;nbsp;“好。”
这是应当的，陆回舟直接答应。
nbsp;nbsp;nbsp;nbsp;不过，对于什么是苏煜所谓“正常”
，他暂时欠缺把握。
nbsp;nbsp;nbsp;nbsp;苏煜倒是放心了很多，陆回舟答应得痛快，他也投桃报李，看向陆回舟：“师祖有什么家人？我需要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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