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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是您自己的脸吗？”
苏煜扯了下唇角，还是转过身。
nbsp;nbsp;nbsp;nbsp;说真的，距离这么近，他自己感觉也有点怪，都怪师祖磨叽，直接冲过来不就完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要万一真能换回来，一切就回归正轨了吗？他还会不会再见到师祖？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苏煜忽然回过头来：“师祖，您今年千万不要——”
nbsp;nbsp;nbsp;nbsp;说到一半，苏煜恍惚顿住。
nbsp;nbsp;nbsp;nbsp;刚才，他仿佛、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东西，肥皂泡一样，短短一瞬又没了。
nbsp;nbsp;nbsp;nbsp;苏煜看了眼忽然飘开他一丈远的陆回舟：“师祖，我刚才……咬到你脑子了？”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手指紧了又松，沉稳的声音难得带了丝情绪：“刚才要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苏煜笑了下，又敛起来，神色多了几分郑重：“我是说，师祖您今年千万不要出差去外地。”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因为这是1998年，师祖您就是这一年在外地车祸去世的。”
这是要紧的事，苏煜一点儿没拐弯抹角。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静了片刻：“谢谢，我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这么平静？
nbsp;nbsp;nbsp;nbsp;不追问他些细节？
nbsp;nbsp;nbsp;nbsp;还是太吃惊傻住了？
nbsp;nbsp;nbsp;nbsp;“具体时间和地点我不知道，老师当时没跟我细说，真能回去我再帮您问。”
陆回舟没问，苏煜自己倒是补充。
nbsp;nbsp;nbsp;nbsp;“嗯。”
陆回舟应了一声，神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那……您过来再试一次吧。”
苏煜重新转过身。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不知道回去的话，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他背对着陆回舟，敲了敲手指，“那什么，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nbsp;nbsp;nbsp;nbsp;“哪句？”
陆回舟的声音在他耳后不远处响起。
nbsp;nbsp;nbsp;nbsp;静静沉沉，像流动的金属。
nbsp;nbsp;nbsp;nbsp;苏煜耳朵发痒，微微偏头：“就，说您优柔寡断那句。”
nbsp;nbsp;nbsp;nbsp;“我从学生时代起，一直视您为偶像。”
nbsp;nbsp;nbsp;nbsp;苏煜对陆回舟这么多年的崇拜和尊敬不是假的，也许没机会再见，有些话，他觉得自己理应说出来，不是替自己，是代表很多人。
nbsp;nbsp;nbsp;nbsp;“虽然您真人性格差强人意，但，您开发和改良的术式都很好，不管腹腔镜的还是开放式的，我们还在学、在用。”
nbsp;nbsp;nbsp;nbsp;“那本《泌尿外科疑难病例解析》，也还是我们人手一本的必备书，就是太厚了，像块砖头。”
nbsp;nbsp;nbsp;nbsp;“您留下的基金还在运转，我读研时的舍友，就是靠它坚持到了毕业、工作。”
nbsp;nbsp;nbsp;nbsp;“可惜跟您互换的是我，要是他来的话，高低得给您磕一个。”
nbsp;nbsp;nbsp;nbsp;苏煜说着，歪歪头，自言自语：“也是，为什么是我呢？是不是老天爷也看我在25年混不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外人怎么说，不要当回事。”
陆回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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