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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替师祖背锅，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好小子，成熟了，我以为你宁愿闲着也不肯干助手。”
nbsp;nbsp;nbsp;nbsp;他是不愿意干。
苏煜冷下脸，一言不发。
nbsp;nbsp;nbsp;nbsp;石峥嵘看他一眼，低头往杯子里放茶叶：“你手到底怎么样？长时间真不行？”
nbsp;nbsp;nbsp;nbsp;“问题不大，”
苏煜硬梆梆说，“练练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我看也是。”
石峥嵘又掏一把茶叶，拿出哄孩子的语气，“也难得，你休息了几个月，还有所精进。”
nbsp;nbsp;nbsp;nbsp;“精进？”
苏煜挑挑眉。
nbsp;nbsp;nbsp;nbsp;“是。
手艺更上层楼，心性也好了，”
石峥嵘很欣慰的模样，“我原来就担心你医术成长太快，心性跟不上，不成熟，现在看倒还好，有你师祖当年之风。”
nbsp;nbsp;nbsp;nbsp;呵。
因为那就是“师祖当年”
。
苏煜绷紧脸，不说话，憋屈。
nbsp;nbsp;nbsp;nbsp;石峥嵘又看他一眼，让他坐下，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他。
nbsp;nbsp;nbsp;nbsp;“儿童医院那边有台动脉瘤伴肾动脉狭窄，要做异位移植，孩子岁数小，他们把握不大，跟我们借人，你能不能行？”
nbsp;nbsp;nbsp;nbsp;苏煜看过资料，沉默一晌。
“我不需要同情。”
nbsp;nbsp;nbsp;nbsp;啥玩意儿？“谁同情你？”
nbsp;nbsp;nbsp;nbsp;“您不就是看我现在没病人吗？”
nbsp;nbsp;nbsp;nbsp;“放屁！”
石峥嵘撂下茶叶罐，“这种幼童手术本来就是你最擅长，人家点名要你！”
nbsp;nbsp;nbsp;nbsp;石峥嵘没撒谎。
年龄越小手术越难做，因为器官小，可腾挪空间也小，加上血管细，吻合难度也高，苏煜的手异常灵敏，很擅长幼童手术，近两年儿童医院搞不定的病人多半是找他。
nbsp;nbsp;nbsp;nbsp;听完老师这话，苏煜脸色和缓了些，但很快又绷起来：“我能做，但我不想做，让别人去。”
nbsp;nbsp;nbsp;nbsp;“什么叫[不想做]？”
石峥嵘板起脸，“苏煜，你是医生，医生没有挑病人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是，我只有被病人挑的道理！”
苏煜毫不客气顶回去。
nbsp;nbsp;nbsp;nbsp;“你——”
石峥嵘指指他，又收回手指，控制住脾气，好声问他，“你老实说，你不想做，是因为什么不想做？”
nbsp;nbsp;nbsp;nbsp;“不因为什么，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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