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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没把外套穿回去，一路拿着，走一半的时候拿起夹克闻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沾染了一些少年房间里闻到过的香味，淡淡的很舒缓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啧啧。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心里有些美，回想少年的样子，心想这样的才叫弟弟嘛，那些刺头算什么。
弟弟就应该看起来很乖很听话，小小的，弱弱的，需要保护的。
nbsp;nbsp;nbsp;nbsp;路边还有人需要帮忙，林序年把外套叠起来小心放好，再撸袖子去帮忙。
nbsp;nbsp;nbsp;nbsp;那妇人都呆了，忙不迭说：“不行不行小伙子，你快把衣服穿起来，这么冷的天，千万别生病了。”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大姨，不用怕，我体质好。”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体质的确好，穿着单薄的毛线衣，几乎帮穿了一条街，只是集合的时候，他拿着夹克外套看着面前三个师弟，问：“老五和老八呢？”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之前和五师兄分开了，他好像去的另外一条街，现在这么晚可能回家了吧。”
nbsp;nbsp;nbsp;nbsp;“行，大家都早点回吧。”
林序年说：“今天辛苦了啊。”
nbsp;nbsp;nbsp;nbsp;三人立刻异口同声：“这是我们习武之人应该做的！”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摆摆手。
nbsp;nbsp;nbsp;nbsp;路灯明亮，林序年沿街回去，只是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点奇怪的窸窣声，明明车道已经恢复通行，马路上车流往来路人言语环境很嘈杂，但他确认自己听得很清楚。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转头看去，是一条幽深的小巷，那边的冰块和积雪清理在一侧，另一边用来走路。
nbsp;nbsp;nbsp;nbsp;“赶紧回家，好像又要下雨了。”
nbsp;nbsp;nbsp;nbsp;“下雨？我早上看天气预报最近几天都没雨啊。”
nbsp;nbsp;nbsp;nbsp;“你也是郑人买履，天气预报还能有我们天上这些乌云准啊？天这么黑，估计很快就要下了。”
nbsp;nbsp;nbsp;nbsp;“可别，别下着下着又变成暴雪，那就麻烦了。”
nbsp;nbsp;nbsp;nbsp;小巷的路灯灰暗，暗到有跟没有没什么差别，但林序年感觉自己在黑暗中一下子看得很远很远。
nbsp;nbsp;nbsp;nbsp;从小到大练武，林序年知道自己的视力和听力一直都很好，但这样的情况前所未有。
nbsp;nbsp;nbsp;nbsp;甚至于，他顺着窸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那个被清理出来的排水格栅，透过锈迹斑斑的格栅，他看到十几只斗大的黑色老鼠聚集在一起，黑豆一样的眼睛，腮边的长须，身上的毛发……
nbsp;nbsp;nbsp;nbsp;——“大哥哥。”
nbsp;nbsp;nbsp;nbsp;百米远的景象迅速褪去，眨眼间回归到眼下，林序年有点头晕，深吸了口气，才低头看喊自己的小丫头。
nbsp;nbsp;nbsp;nbsp;麻花辫小姑娘仰头问：“绿灯啦，大哥哥你不走吗？”
nbsp;nbsp;nbsp;nbsp;“嗯，走了。”
林序年整理情绪。
nbsp;nbsp;nbsp;nbsp;小姑娘抬起左手，问：“大哥哥你可以牵着我的手吗？车子好多，我有点怕过马路。”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说可以啊，换了只手拿外套，就要去牵她，却看到自己才剪过的指甲变得厚重锋利，他心里一骇，定睛再看，又是原来的手。
nbsp;nbsp;nbsp;nbsp;是今天累到了？还是下午那案发现场的画面导致有点中邪？毕竟这种玄学的东西，不能不信，回家问问哥是不是烧个香拜个佛。
nbsp;nbsp;nbsp;nbsp;林序年牵着小女孩先过马路，然后直接抄了近道回武馆。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就要复课，阮呈担心近段时间把生物钟弄乱了，提前躺到床上酝酿睡意，只是睡意不是闭着眼睛就能酝酿出来，他拿出手机翻了翻班级群聊聊天记录，又翻了翻微博热搜。
nbsp;nbsp;nbsp;nbsp;群里侃天侃地，而热搜大多都是灾后重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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