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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的是初六早上9点半，海大南门碰面，薇薇怕堵车，早早准备出门。
凌妈妈喊住了她，“大过年的你就这样空着手去拜访人家教授啊？”
“没有的，我准备去海大那边买点水果牛奶。”
薇薇还不至于点着礼数都不懂。
凌妈妈优雅又不失嘲讽的瞥了她一眼，“涂涂，你去找两盒茶叶给她，教授么，年纪不小了吧，拿两盒寿眉好了。”
薇薇连忙阻止，“阿姨，不用啦！”
她看涂涂要动作，跑过去拉住她，“学校老师，不好拿太贵重的东西的，我们就是学生而已，买买水果就挺好啦。”
“大学教授你以为是你们高中老师哦，”
她都没说，克己的高中老师，都看不上你那几颗水果的，“他在学校里是教授，是老师，出了校门就是专家和顾问啦。”
“特别搞生物啊，制药的，他又和庄家交好，搞不好自己也是有资产和公司的，人家见过的好东西多了。”
她看薇薇，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耐着性子多教她两句，“你如果是这个教授的学生，要开学了，给老师带点特产啊水果，可以的。”
“你不是的呀，你是上门请人帮忙的。
庄家的小孩，给你搭了人情，牵了线了，你自己礼数也要到位的，不仅要给这个教授带礼物，后面，庄家那边也要表示表示。”
薇薇点头，“我准备请小庄吃饭的。”
“你跟他关系好，请顿饭可以，你和那个教授关系好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人家凭什么白白把实验室给你用？纯靠庄家的人情咯？”
“自然咯，有庄家的关系在，你就是带两个苹果过去，人家肯定也是客客气气，但是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她看薇薇若有所思，又补充了一句，“现在还觉得海大的实验室，就比外面的好吗？”
薇薇摇头，好麻烦，还不如就花钱找机构。
“是的吧，花钱直接就能解决的问题才是最简单的问题。”
她在窗边坐下，让丽姨给她煮燕窝。
“可是昨天，凌崇说让我找小庄的。”
凌崇应该不会故意让她把问题复杂化。
“那就是他会给你兜着咯。”
庄家的项目么，他们家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
给到庄家的足够，细节的东西也就不重要了。
涂涂已经把茶叶拿出来，用礼盒打包装好。
凌妈妈看薇薇有些低落，想到她从昨晚到今早的雀跃，还是安慰了她，“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你昨天自己也讲啦，能去海大实验室当然比外面的更好。”
“人情么，也就是相互往来的基础，有时候他贴点人情给你，他自己还更开心，有来有往嘛。”
更何况别人想搭上凌家，还没有机会呢，阿崇估计也是想帮她稳固和庄家的关系。
“可是……”
薇薇拿着茶叶，还是不好意思，“可是这会让我同学很难做呀，我们昨天说好一起买些水果。”
“这确实不好。”
凌妈妈想了想，能和她一起讨论还决定买水果的同学，估计也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过既然能一起备考，也没必要搞得别人难堪，“你帮他也带一份东西，带块歙砚吧。”
“可……”
“好啦好啦，啰啰嗦嗦的。”
她挥挥手，打发薇薇赶紧走，“我难道没分寸的啊，不是多贵的东西，快走快走，不要让人家等。”
她这样说，薇薇不再拒绝，凌妈妈这样教自己，还一直推脱不肯接受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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