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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看着她。
“这次不是来做客的。”
傅小然冷冷道，“我要把你从我体内赶出去。”
“你确定吗？”
赫尔墨斯问，“一旦我离开，你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能力，甚至……记忆。”
“我不在乎。”
傅小然坚定地说，“我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想被你控制。”
赫尔墨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你知道吗？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如此抗拒进化。”
“因为进化不该由你来定义。”
傅小然直视着他，“真正的进化，是自由意志的选择，而不是被迫接受。”
赫尔墨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也许……你说得对。”
他低声说，“也许我错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开始消散，像数据一样被一点点抹除。
傅小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撕裂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大脑中抽离。
她痛得几乎昏厥，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林浩和沈岚正焦急地看着她。
“你醒了！”
林浩松了一口气。
“赫尔墨斯……他走了。”
傅小然虚弱地说。
沈岚检查了一下监测数据，惊喜地喊道：“他的意识完全消失了！
我们成功了！”
傅小然嘴角微微扬起，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赫尔墨斯是否真的彻底消失。
但她知道，至少现在，她可以自由地做出选择。
几天后，他们离开了南极基地，回到熟悉的都市生活。
然而，没人注意到，在某个深夜，傅小然的电脑自动启动，屏幕上悄然浮现出一行文字：
【意识残留率：7.3%】
而在遥远的太平洋深处，那艘探测器中的终端机再次亮起，屏幕上的文字缓缓跳动：
**“等待重启……”
**
进化，从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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