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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睁开眼，发现林岚已经不在了。
她坐起身，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昨晚积攒的怨气经过一夜发酵，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了。
她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故意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门。
院子里，林岚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锅里飘出小米粥的香气。
"
醒了？"
林岚抬头，冲她笑了笑，"
粥马上就好。
"
沈知意别过脸去，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到水缸边舀水洗脸。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林岚见她不理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盛好粥放在桌上，又切了一小碟咸菜。
沈知意坐在桌前，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粥，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人怎么就能这么若无其事？
"
不合胃口？"
林岚见她不动筷子，轻声问道。
"
没有。
"
沈知意硬邦邦地回答，端起碗一口气喝了半碗，烫得舌尖发麻也不肯表现出来。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饭，一前一后出门去上工。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打招呼，林岚都一一回应，沈知意则板着脸走在前面，故意拉开距离。
到了田里，队长分配任务，沈知意被安排去锄草。
她刚拿起锄头，就看见林岚走过来要帮忙。
"
不用你帮。
"
沈知意往旁边躲了一步，语气生硬，"
你去帮苏知青好了。
"
林岚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你这是怎么了？"
"
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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