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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佑宁抛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写卷子。
方一惟见他终于认真起来，这才专心干自己的事情。
他的事情处理得很快，没过半个小时就完成，简佑宁也刚好放下笔。
“写完了。”
简佑宁把试卷递过去给方一惟检查。
在方一惟改卷的时候，他忍不住凑过去，俯下身，在方一惟的背后看。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树立在墙边的落地灯将他们影子拓印在墙面，延生出无声的缱绻。
“这道题错……”
方一惟本想看向对面，却先感受到了身边熟悉的气息。
他转过头，嘴唇无意间擦过简佑宁的侧脸，留下一道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水渍。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他和简佑宁许久没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虽是无意间造成，但也让他心悸。
其实方一惟，也没有正经地接触过一个人，并认真地谈一场恋爱。
他和简佑宁的开端不好，现在重新开始，方一惟却仍然捉摸不透。
“惟惟，你偷亲我。”
简佑宁摸了摸擦到的那处，眸中暗含戏谑地看向方一惟。
天气不知何时开始回暖了。
在暖气温度适中的房间里，他们都感觉到有些热。
室内的温度似乎正在突破固有的枷锁，却将他们困在了这里。
“我不小心的，对不起。”
方一惟往后扯了扯，诚恳地道歉。
“真的吗？我不信？”
简佑宁心不在焉地扫视过方一惟脸上表情，在其眼底捕捉到一丝慌乱。
“真的，”
方一惟摆了摆手，再次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碰到你的脸。”
简佑宁不依不饶，还凑近了些，“那你证明给我看。”
他们的鼻间只剩下我几厘米的距离，似乎只要简佑宁微微低头，就能触碰到一起，再错开，鼻侧贴着鼻侧，嘴唇亲上嘴唇。
“怎么证明？”
方一惟仿佛被这浓郁的、他喜欢的乌龙茶香蛊惑了，一动不动。
“当然是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应，就比如……”
简佑宁故意拖长了尾调，发现方一惟屏住呼吸，怕他憋出毛病，才继续道：“故意一次给我看看，作比较的话更容易证实你刚才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简佑宁的手指抚摸上方一惟泛着微红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方一惟嘴角，像是想让他张开嘴，让自己亲一亲。
方一惟从未有这种阶段的情感经历，紧张得说出了心里话，“我觉得我们有一点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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