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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宁刚开始还是积极控评的，到后面干脆摆烂。
她
一副单薄的身躯，哪里抵得过这么多千军万马啊。
“江澍白，网友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他们居然怂恿大厂收购我们。”
苏美涵这一沓资料过来，摆放在虞晚宁的桌上，双手抱肩，“我这里都收到七八份大厂的策划书了。
一开始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吞了，而且还是走下水道。
但我说零域科技是跟公安合作的，他们就没声儿了。”
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
虞晚宁：“现在呢？”
“现在啊，高松达跟同事吵架的视频已经传出去了。
哦，这其实都是你男朋友故意这么干的，他还把我也给瞒住了，你找他问去。”
说完，苏美涵意犹未尽地看了江澍白一眼。
江澍白往旁边坐下来，解释说：“我让高松达跟我站在公司门口吵架，再把视频录制下来发给记者，向外界释放公司即将要倒的消息，实际上是让他趁机出去谈合作。”
“谈合作？”
虞晚宁被这个转变弄得懵懵的，“谈什么合作？”
江澍白：“高松达带着我们公司的服务器模型去谈模型接入，以后我们公司会接入更多互联网大厂，帮他们处理AI这一块的业务。”
虞晚宁就不懂了，“他们会同意吗？苏美涵说他们都来谈收购了。”
“不同意也要同意，因为有几家已经签约合作了。”
江澍白整个上半身往后靠，脸上的意气风发挡都挡不住，脚尖碰了碰虞晚宁，“他们不能像我们这样专注于AI算法，不然光是烧钱这一块，就足够把他们的主力业务搞垮。”
她恍然大悟：“我听懂了。
术业有专攻，我们能做的，他们未必有钱和技术做，所以只能跟我们合作。”
江澍白点头：“化敌为友。”
她又不懂了，“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谈合作呢？现在视频流传出去，大家都知道老高辞职了呀。”
“因为我在试探他们。”
江澍白说道，“高松达手里拿的是零域科技的策划案，如果他们不诚心合作，一定会趁机偷用我们的模型。”
他说：“但是他拿出去的模型是旧的，一旦安装上去，就会遭到攻击，整个公司都得垮。
如果是绕过高松达跟我们谈合作，我们零域科技会给他们提供最好的服务。”
听上去真是狗狗的！
先是营造出一副即将倒闭的假象，让各家都松懈下来，再来一个暗度陈仓，偷偷去跟大企业谈合作。
看哪家落井下石，趁机白嫖别人的成果，谁就会因此付出代价。
虞晚宁这会儿是完全听懂了，鼓掌：“这就是商战吧！
幸好我们的同事足够团结，你怎么试探他们都不肯走，所以才会有更好的零域科技。”
江澍白欣慰点头：“嗯。”
她知道，江澍白没有事先跟她说，也是因为自己同样是被试探的一员，但是庆幸她成功通过了考验。
“江澍白，经常试探别人是你的作风吗？”
虞晚宁眯眯眼，“除了在工作上，你对身边的人也会这样吗？”
“”
江澍白移开视线，拿起工位上的水杯正想喝水，但是里面的茶水早就被喝完了。
他干脆略过虞晚宁的问题，直接起身去茶水间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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