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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缺钱，十分缺钱。
几乎除了上课外所有的空余时间，他都在拳场。
纪折寡言冷淡，极少与人交流，寂然的脸上也见不到什么情绪波动，但虞央能感受到，纪折身上有一股死气。
他需要用钱做什么事，而这件事，麻木的支配着他，让他还在按部就班的生活。
记忆片段流水一样一日日淌过，终于有了新的插曲。
虞央跟着纪折来到了一处墓园。
墓碑上的黑白照虞央记得，是那个收养了纪折的老人。
纪折没有带任何东西，他只是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墓碑四周散落的枯叶杂草。
不过墓地没有很荒凉，已经有人清扫过了，来人穿着制服，带了一束花还有水果，同来祭拜老人。
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见纪折来后，装模作样同墓碑絮叨几句后，很快就将话题抛到了纪折身上。
虞央不太了解兽人世界的政体制度，她只能通过男人制服上的徽章，大概猜出好像是联邦中枢军事部的职员。
男人制服上有很多肩章，想必职级不低，应该不是底层职员。
虞央记得联邦是兽人世界的中央政权，而中枢更是联邦的核心，任职联邦中枢的男人却莫名对没什么身份的纪折格外客气。
他客气的笑，同纪折寒暄。
纪折没有什么反应，他顾自清理着墓碑台面，声音冷淡。
“有话直说。”
“呵呵…”
男人不觉尴尬，他油滑的接话：“你和孙老一样，性子直，都不喜欢废话。”
“那我就直说了。”
男人也不再兜圈子，他道：“听说你在学校那边成绩优异，军事才能啊格外突出，军事部有意向培养你，你看给你批了一个明年就读培养班的名额，未来你也可以直接入职中枢，你觉得怎么样？”
纪折并未回话，脸上神色很淡，看不出想法。
男人继续道：“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去培养班是个很难得的机会，我想以你的能力，孙老也一定希望你可以为联邦为军事部做出贡献的，也算是继承你老师的衣钵了，如果万一你能想起一些你老师生前的研发设计——”
纪折面无表情的看向男人。
“说完了吗？”
他出声打断，下了逐客令：“说完的话，可以走了。”
男人倒也不生气，他还是笑眯眯的拍了拍纪折的肩。
“这是军事部的介绍函。”
男人抽出怀里装着的信封，他自然而然的放进了纪折的衣服口袋里，“你如果有意向，把它交给校长，你随时可以拿到培养班的名额。”
“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你和你老师叙旧了，告辞。”
纪折一人留在墓碑前，他神色莫辨，目光无波无澜的落在老人黑白照片上，良久都未说话。
许久之后，纪折的目光才微微转动，看向了他腕间的电子手环上。
他修长的指点过屏幕，密码输入后一道电子光屏倏然展开。
一张偌大的电子设计图出现在虞央视野里。
很复杂的机甲装置，虞央看不太懂，但设计图很明显并未完成，戛然而止的部分后有另外一种风格明显不同的原理注解在完善设计图。
光屏冰冷的蓝光倒映在纪折眼底，纪折透过半透明的数码屏冷漠的注视着墓碑上神情冷肃的黑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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