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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的工作跟八百块钱相比，孰轻孰重，一般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没一会儿，顾政南也回来了。
按理说平常顾政南回来的早，今天回来还晚了。
刚进门，江舒棠就发现顾政南脸色不怎么好。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加班了？”
听到江舒棠问，顾政南坐下叹了口气。
“别提了，今天那个王亮又把数据弄错了，害大家白白忙了一天，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犯错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我已经跟领导请示过了，不要这个人，让他们重新......
顾政南一夜未眠。
他坐在书房里，灯光昏黄，桌上摊着那张卡片，还有几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女人眉目清秀，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男人穿着军装，神情肃穆。
那是他五岁前仅存的记忆片段。
母亲总爱泡一壶普洱茶，坐在窗边织毛衣，嘴里哼着南方的小调。
父亲是位军官，每次回家都会带他去后山爬树、打靶，教他认星星。
可某一天，这一切都戛然而止。
那天夜里，他被母亲叫醒，匆匆穿好衣服，跟着她躲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地下室。
外面传来枪声和喊叫声，还有哭喊声，混杂在风雪中，刺骨寒冷。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再见到父亲时，他已经躺在一口棺材里，身上盖着国旗。
“雪山之下，真相不远。”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之门。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档案馆。
老李是他以前在部队的老战友，现在在档案室工作。
听说他要查五十年前的资料，眉头皱得能夹苍蝇。
“你这是要翻旧账啊。”
老李低声说，“当年那件事，上面早就封口了，连记录都不全。”
“我知道。”
顾政南语气平静，“但我必须知道真相。”
老李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轻轻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偷偷留下的副本。”
他说，“但你要想清楚，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顾政南翻开文件，目光落在一张黑白照片上??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记忆中的母亲。
她的名字叫林素娥，原是军区医院的一名护士，后来调到了情报部门。
父亲顾远山，则是当时负责边境安全的一名高级军官。
五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边境冲突，导致两人双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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