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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的心猛地一跳！
南影知道？她竟然知道！
“奴婢只知道，那件嫁衣，用料极名贵，织工出自早已绝迹的鲛人皇族，其上缀的每一颗‘离魂珠’，都需以千年大妖的精魄淬炼。”
“夫人以为，陛下是因何震怒，又是因何……不敢让您知晓？”
洛予不知为何，脑海中有一个荒谬的猜想。
苏郁……他不敢告诉她，是怕她知道背后之人的身份？还是怕她……对那人心存幻想？
应该不会，这种想法，着实太自作多情。
“是谁？”
洛予的声音有些发飘。
“抱歉夫人，这句话，奴婢不能说”
流萤打断南影的话，接着说：“奴婢不是人！
只是只快死掉的流萤草精！”
“那年魔域大旱，赤地千里，奴婢的本体都快枯死了，灵智也要散了。”
“是您！
您那时刚来，看到奴婢那蔫巴巴的叶子，觉得可怜……您、您那么珍贵的水灵之力，就分了一点点给奴婢！”
流萤的眼泪滴在洛予的手背上，滚烫。
“就那一点点水灵之力，奴婢活过来了！
还化了形！”
“后来管事挑侍女，奴婢拼命表现，就想报答您！
您可能都不记得了”
“夫人，您是奴婢见过最心软、最干净的人，魔界这么黑，这么冷，您就像……就像奴婢在枯死前看到的那一点点光……”
“夫人，别去！
您要是出了事……奴婢……奴婢怎么办？陛下……陛下他会疯的！
他那么在意您，只是……只是他……”
流萤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有太多身不由己！
有时候不是不想护，是权衡太多，就像……就像魅族小姐的事……”
她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对苏郁复杂的不满和一丝理解。
洛予：魅族小姐？谁是魅族小姐？
南影也道：“是这个理没错。”
“夫人，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解脱，可能是更深的枷锁。”
“陛下是魔帝，他的在意，本身就带着风险，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那件嫁衣，就是有人看准了这一点，您若执着于‘谁’，便是将自己置于明处，成了靶心。”
“保全自身，有时比追寻真相更重要。
这魔宫，这魔界，步步杀机，看破不说破，方能……活得久一些。”
她的话像冰水，浇在洛予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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