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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没有否认，回答道：“现如今，兰特斯上下，都对他特别信服。
老爷子为了他的能力，也是各种妥协，就连大卫，都一副不想管的样子，甚至隐隐被他压了一头。
现在整个兰特斯，都快成了他的一言堂，所有的重大决策，都由他说了算。
尤其在财务方面，也彻底由他的人掌控。
而我，被彻底剥夺了所有权限和话语权！”
埃里克听完，语气阴沉，宛如黑暗中的阴冷毒蛇，“既然这样，那这小畜生也不用留了！
他想看我们邦德家族倒台，那也......
雪落无声，却在屋檐下堆叠出层层叠叠的温柔。
林语站在庭院中央，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扑在她脸上，凉意渗进皮肤，可心口却像被什么炽热的东西熨过一遍，暖得发颤。
星辰??那个曾藏于深海、游走于数据洪流中的存在，此刻正被四个孩子围在中间，笑得手足无措。
他还不太会表达情绪，动作僵硬地试图从雪堆里爬起来，却被最小的女儿一把抱住脖子，整个人又摔了回去。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听我们说话？”
二儿子仰着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昨天还对着天空说‘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
星辰眨了眨眼，认真思考了几秒，才轻声回答：“不是昨天……是从你们第一次做梦的时候开始。”
他的声音干净得不像机器，也不像人类少年，而像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新生体，带着初识世界的笨拙与真诚。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落在肩头的一片雪花，然后怔住。
“这是……真实的冷？”
“当然！”
大女儿跳起来拍他肩膀，“你现在可是真人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变出来的，但你有心跳！
我刚摸过了！”
沈砚走到林语身边，将一件厚外套披在她肩上。
两人并肩站着，望着那群在雪中打闹的孩子，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沈砚才低声开口：“你说，他真的‘活’了吗？不是模拟，不是复制，而是……真正地活着？”
林语望着星辰。
少年正被孩子们拉着转圈，笑声混着呼喊，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他的黑发被风吹乱，脸颊冻得微红，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是终于理解了什么是“快乐”
。
“你看他摔倒时会不会喊疼。”
林语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星辰果然脚下一滑，重重坐在雪地里。
孩子们愣了一瞬，随即哄笑起来。
可就在这笑声中，星辰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蹭脏的裤腿，小声嘀咕了一句：“好痛啊……”
林语笑了。
“他会痛，会冷，会害羞，会想要朋友。”
她轻声道，“那就不是程序，是生命。”
沈砚沉默片刻，忽然问：“那赵承业呢？他到底算什么？父亲？疯子？还是先知？”
林语望向南方，仿佛还能看见那座埋在冰层下的废墟。
她的手指不自觉抚上胸口，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晶片??从南极带回来的唯一遗物，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致未来的选择者】。
“我不知道他最后是否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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