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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恐惧这熊方丈来这里多久了，会不会在他还不是将军的时候就蛰伏过来了。
但，他都没问。
他只是用一种很卑鄙，很戏谑的笑，说了这么一句话，狠狠地往熊方丈最在乎的地方戳了一刀。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熊方丈都快死了，居然还在为了一根白色兽毛哀求。
宁玄心头顿时稍安。
这熊妖不认识他。
那说明，这熊妖很可能是最近才来的，否则.不可能不认识他。
他盘膝坐下，做了个让熊妖完全看不明白的动作。
他抓着木鱼，神色虔诚地敲了敲，然后道：“我也信佛。”
熊妖：？？？
宁玄道：“只是这世上从无真佛，要我如何去信？”
熊妖道：“只是你没遇到！”
宁玄放下木鱼，又扫了扫那白色兽毛，心算了一下老娘他们的抵达时间，道：“给你半炷香时间，说服我。
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别说了，浪费你我时间。”
熊妖道：“我信奉的是密珠黑天菩萨，这可是胁侍大菩萨，未来是有机会成佛的。
你若随我入教，你你应该直接就可以获得竞争菩萨座下童子的资格。
你是这里的土人，菩萨现在正想着从土人里择选一些强者，平日里你想要这个机会还没有呢！”
宁玄道：“那那我怎么竞争菩萨座下童子？”
熊妖看向那白色兽毛道：“此乃密珠黑天大菩萨信物，亦是宝物，其上蕴藏了玄隐狐的力量，一根毫毛黏附身子，便可隐藏妖气，随心变幻，从此行走于人间，布道人间。
你只需为菩萨立下功劳，多招信徒，那那来日，你不仅能成为座下童子，甚至还有机会在大菩萨像旁出现，共享香火。”
宁玄懂了。
这白色兽毛和之前他见过的那些香火宝物一样，但看起来像是一次性的。
可是位阶很高。
熊妖见他安静，还以为他被说动，趁热打铁继续道：“我知道你要么是想立功，要么是想守一方水土。
但我告诉你，没用的。
雷州驿站已开，我们妖族正源源不断地赶来，你就算杀了我，还有许许多多妖族会过来，你管不过来的。
不如皈依我佛，与我一同信仰密珠黑天大菩萨，如此不仅能证得果位，还能使得此方苍生受大菩萨庇护。”
“那如何招收信徒？”
“在大菩萨像前焚香祈拜，听诵沾了大菩萨力量的《黑天经》，只是人越多效果越差，若是一人，可须臾入我教。”
宁玄表现着兴趣，继续询问。
熊妖则拼命拉拢，似乎能为大菩萨拉入一员强大的信徒是一件大功劳。
眼见着半炷香时间到了，宁玄直接解决了熊妖，费一番心思将其处理，然后将佛像背后藏着的一尊小菩萨像取了出来。
头戴暗红头罩，遮蔽脸庞，盘膝端坐莲台上，双手手背合十，指开莲，显出一种神秘古怪的宝相端庄。
而随着熊妖死去，那桌上的一本经书忽的开始变淡，消失。
宁玄大致明白了这熊妖的来历。
随难民涌入，借难民身份来到苦释禅院，杀了慈海，以菩萨信物假扮慈海，然后将菩萨像放置佛像之中，再在此念诵《黑天经》，以一种“润物细无声”
的架势试图将这里的百姓引为信徒。
但经和菩萨像似乎又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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