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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恒周身散发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浸透了这间小小的包厢。
沈恒甚至没有开口，只是那样站着，目光落在谢薇脸上。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信息素便如同实质般，裹挟着凛冽雪松的气息，轰然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那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绝对领域的瞬间确立。
谢薇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稳，Omega的本能在尖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疯狂地想要臣服，想要逃离。
她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尖锐的刺痛强行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眼睛，试图在那张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
“沈……？”
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却无法抑制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风中即将绷断的琴弦，她不确定是直呼其名更好，还是叫他同学更好，只能含含糊糊地问“您……您是不是走错了包厢？”
“没有错呢。”
沈恒的声音低沉悦耳，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指间，赫然夹着一张印刷精美的金属票根，是今晚《星辰》包厢的票根。
谢薇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张票根是应该在他和她交换的那本书里。
沈恒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捻动着那张薄薄的金属票根，他的目光从票根上移开，重新落在Omega的脸上，似乎是更开心了，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他向前迈了一步，巨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增强。
谢薇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撞在镶嵌着金线的包间墙壁上，说不清楚是恐慌的情绪多一点还是害怕的情绪多一点。
面前的人停了，但是足够靠近的距离让谢薇能清晰地闻到那陌生的如松如柏的木质调信息素，昂贵的钻石袖扣在幽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微芒。
不太亮的光源下，谢薇只觉得手腕骤然一紧，一股不容反抗的巨力传来，沈恒冰冷的手指牢牢扣住了她纤细的腕骨，将那只手按在了墙壁上，那力道捏得她生疼。
“演技不错，谢小姐。”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充满了嘲讽，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激起一片战栗。
“惊慌失措，楚楚可怜，连信息素都伪装得恰到好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足以激起任何Alpha的保护欲。”
谢薇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冲破肋骨，她试图抽回手，手腕却被攥得更紧，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尤其是，”
沈恒的目光扫过她强作镇定的脸，最终落在那双因惊恐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上，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对着那个已经上钩的Alpha的时候，那份恰到好处的羞涩和依赖，演得炉火纯青。
一个温和好掌控、家境殷实的Alpha，确实是你目前最优解。”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她的神经上，“一个能负担起你这位大小姐所有昂贵账单的，长期饭票？”
长期饭票四个字像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谢薇的心窝。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小心翼翼维持的体面，在这个男人面前，被撕扯得粉碎，赤裸裸地暴露在幽暗的光线下。
想是一回事，被人指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巨大的羞耻感绝望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急促而破碎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包间里回荡。
沈恒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欣赏着她眼中碎裂的骄傲和无处遁形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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