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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顾止玉仰脸一笑：“我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刘海下的你是长这样的，还挺好看的，就是眯着眼睛看人有点凶。”
nbsp;nbsp;nbsp;nbsp;不再在那个问题上纠结，叶慈嗯了一声：“因为近视，我谁都看不清楚，一直想看清你长什么样，就显得比较凶。”
然后继续听着。
nbsp;nbsp;nbsp;nbsp;“后来才发现，你确实挺凶的，每回打架都直接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跟学校大鹅一样毫无招架之力……”
nbsp;nbsp;nbsp;nbsp;叶慈被她逗乐了，听见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音了，低头一看，原是累过头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车内安静了下来，怀里躺着一个人也不觉辛苦，只觉得有点无聊。
nbsp;nbsp;nbsp;nbsp;扯过小毯子盖在她身上，叶慈看着路况出神。
nbsp;nbsp;nbsp;nbsp;顾止玉忽然嘟囔了一句什么，凑过去一听，是含含糊糊的停电两个字。
nbsp;nbsp;nbsp;nbsp;“停电了？！”
nbsp;nbsp;nbsp;nbsp;眼前一黑，教室里的学生哗然一片，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句。
nbsp;nbsp;nbsp;nbsp;顾止玉正在写最后一道大题，说来也奇怪，这个题目她写过很多遍，明明解题思路了熟于心，但是怎么看都写不出来，全部一片模糊。
nbsp;nbsp;nbsp;nbsp;好不容易有点思路，就停电了。
nbsp;nbsp;nbsp;nbsp;“可恶啊！
好烦，我不写了！”
顾止玉气性也上来了，摔了笔，直接倒在另一个人身上。
nbsp;nbsp;nbsp;nbsp;那人很熟悉她的靠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捏了捏。
nbsp;nbsp;nbsp;nbsp;另一个人接上话，他语气惊喜道：“停电了！
太好了，我先睡一觉。”
nbsp;nbsp;nbsp;nbsp;然后就是一掀试卷，趴下去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其他学生志向更大，他说：“班长，停电了我们能提前放学吗？我昨晚上两点才睡，能跟国宝抢饭碗了。”
nbsp;nbsp;nbsp;nbsp;青春期的男生都在变声期，变得成熟沙哑，仗着班长听不出谁是谁的声音，可劲聊天。
nbsp;nbsp;nbsp;nbsp;“谁不是呢，晚自习都写不完作业，回家还要接着补。”
nbsp;nbsp;nbsp;nbsp;“我不要读书了，我要去投胎当狗！
！”
nbsp;nbsp;nbsp;nbsp;“我也睡一会，来电了叫我。”
nbsp;nbsp;nbsp;nbsp;班长保持沉默，听了最后一句，冷不丁的说：“俺也一样。”
nbsp;nbsp;nbsp;nbsp;同学们一愣，全都哄笑开了。
nbsp;nbsp;nbsp;nbsp;随后就是安静，都在争分夺秒的休息，高强度的学习压榨了他们的休息时间，不再有时间去打闹，将所有的空余时间留给了学习，边吃饭边背单词才是最常见的。
nbsp;nbsp;nbsp;nbsp;办公室里的老师匆匆赶来，王凝音举着手机说：“同学们别担心，学校线路出现问题正在修，等会就能好……”
nbsp;nbsp;nbsp;nbsp;她手机自带电筒一扫全班，也无语住了，包括班长在内的学生全都趴下了，齐刷刷倒了一片。
nbsp;nbsp;nbsp;nbsp;到这时候，顾止玉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他们高三一次晚自习的停电。
nbsp;nbsp;nbsp;nbsp;这一天晚自习开始前，叶慈和杨依伊交换了位置，现在搂着她的是叶慈。
nbsp;nbsp;nbsp;nbsp;学校停电本是常有的事，顾止玉也趴下了，闭了一会眼睛，又睁开了了。
nbsp;nbsp;nbsp;nbsp;今日天气无星无月，黢黑一片，除了讲台上的光源什么都看不见，顾止玉仔细辨认了一会，才勉强分清叶慈整个人的轮廓。
nbsp;nbsp;nbsp;nbsp;手肘曲起垫在脸下，双眼紧闭，眼镜被她摘了放一边，双唇微微嘟起，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有点干裂起皮。
nbsp;nbsp;nbsp;nbsp;顾止玉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夜视眼，这点细节都能看得清楚明白，后来回想起的时候才发现压根不是看见的。
nbsp;nbsp;nbsp;nbsp;黑暗里总能滋生很多情绪，叫人勇气倍增。
nbsp;nbsp;nbsp;nbsp;看了一会，顾止玉从桌洞里摸出了唇膏，用气声问：“要不要涂唇膏，你嘴巴好干啊。”
nbsp;nbsp;nbsp;nbsp;叶慈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不知道是说嗯还是再说不。
nbsp;nbsp;nbsp;nbsp;等了一会，对方还没应答，默认为嗯的顾止玉脑子冒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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