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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一点点熟悉的感觉让小人鱼找回了理智。
nbsp;nbsp;nbsp;nbsp;这里可以算得上温馨的布置，并不是当初拍卖场里那样阴暗恐怖的黑屋子。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紧绷的心慢慢缓下来，目光还有些呆滞。
nbsp;nbsp;nbsp;nbsp;原来不是要把她关起来，小人鱼揪了揪身上的衣服，眼睛眨呀眨，那团强行憋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滚豆子一样滑落。
nbsp;nbsp;nbsp;nbsp;“骂完了？”
奥莉安娜靠在门边开口。
nbsp;nbsp;nbsp;nbsp;亡灵女巫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温度，就这样半垂着眼看她。
nbsp;nbsp;nbsp;nbsp;“我......”
阿兰妮斯别扭地嘟哝了几句，没再说话。
nbsp;nbsp;nbsp;nbsp;“洗澡，我就教你一次。”
奥莉安娜控制着她浮进盥洗室，给那个浴池念诵了一个清扫魔咒，不过她每天都会用这个池子，池底根本没有多少灰尘。
nbsp;nbsp;nbsp;nbsp;亡灵女巫轻轻敲了敲那个小天使的脑袋，陶罐很快开始往外倒水，填满了浴池。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默默观察着她的动作，不自觉都记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需要加水的时候，就敲敲她。”
奥莉安娜提醒着。
nbsp;nbsp;nbsp;nbsp;“哦。”
小人鱼很快被水池吸引了注意，频频点头。
nbsp;nbsp;nbsp;nbsp;她惊喜地盯着那池干净的水，开口问：“洗澡就是让我泡水吗？”
nbsp;nbsp;nbsp;nbsp;人鱼本来就更喜欢待在水里，尽管上岸变为人之后，可以用肺部进行呼吸，可事实上海水才是属于她们的领域，没有哪条人鱼会不喜欢水的。
nbsp;nbsp;nbsp;nbsp;“不是。”
奥莉安娜止住她的跃跃欲试。
nbsp;nbsp;nbsp;nbsp;“什么？”
阿兰妮斯已经迫不及待想跳进去，很不爽地看向这个拦下她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你要做的是清洁身体，用这个。”
亡灵女巫从木柜中取出皂荚，递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什么，能吃吗？”
阿兰妮斯接过这团硬质的方块，放在鼻下闻了闻，有清淡的香气，张嘴就想咬来看看。
nbsp;nbsp;nbsp;nbsp;“不许咬。”
奥莉安娜皱眉喊住她。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冷漠的命令。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瞬间就想到刚刚这女人和自己说过的话。
nbsp;nbsp;nbsp;nbsp;——再敢浪费东西就塞她嘴里。
nbsp;nbsp;nbsp;nbsp;小人鱼顿时把尖牙收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洗澡要先脱衣服。”
奥莉安娜不知道第几次厌烦地叹气，伸手给她解开袍子。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完全没有被扒光的羞耻，相反，她兴奋得很，人鱼在海里什么都不会穿，肌肤与海水最大程度的接触会让她们感到深深的满足。
nbsp;nbsp;nbsp;nbsp;屈于亡灵女巫的威势，她穿了这么久的衣服，可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爱穿衣服，现在能脱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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