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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气得直跺脚，急的时候就会开始说人鱼语。
nbsp;nbsp;nbsp;nbsp;“不许笑！”
nbsp;nbsp;nbsp;nbsp;原来自己笑了吗？
nbsp;nbsp;nbsp;nbsp;奥莉安娜收起笑容，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看女人没有再嘲笑自己，才瘪瘪嘴勉强原谅了她。
nbsp;nbsp;nbsp;nbsp;亡灵女巫却若有所思观察她。
nbsp;nbsp;nbsp;nbsp;自己出门的时候，生命力又开始缓缓流逝，遇到路人也会不自控地吸收对方的生命力。
nbsp;nbsp;nbsp;nbsp;可当她回到树屋，生命力的流逝就慢慢停滞了，尤其是当自己来到这条小人鱼面前时，那种体内生机充盈的感觉就更加明显。
nbsp;nbsp;nbsp;nbsp;她甚至有了饱腹感，以及……
nbsp;nbsp;nbsp;nbsp;短暂的，鲜活的，一瞬间的心跳。
nbsp;nbsp;nbsp;nbsp;这些感觉消失得太快，奥莉安娜都怀疑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亡灵怎么可能会有心跳呢，她没有体温，没有五感，生物一切能体会到的东西，她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条人鱼很奇异，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生命力，只要自己待在她身边，就可以遏制住生命力的消散。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太阳？奥莉安娜不太能肯定，她想起很早前自己读过一本书，作者曾在扉页说过太阳的温暖，总会带给人最极致最热烈的体验。
nbsp;nbsp;nbsp;nbsp;生生不息，璀璨耀眼。
nbsp;nbsp;nbsp;nbsp;奥莉安娜没有体会过那种感受，她看太阳就像是在看一团死物，感觉不到那种温暖，也不会有任何感触，尽管她曾经想有。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间教你认字。”
nbsp;nbsp;nbsp;nbsp;亡灵女巫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她自顾自地走回桌前坐下，一招手，阿兰妮斯就被浅紫色的水波光圈笼罩，拖到她旁边。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是识字的，只不过她会的是人鱼族的语言，对大陆通用语一窍不通，最近跟着奥莉安娜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词汇，会说，但还不会写。
nbsp;nbsp;nbsp;nbsp;见她轻飘飘就翻过了刚刚的事情，阿兰妮斯很不爽，可是如果再提起来，又像是在丢自己的脸，这样想想就更不爽了。
nbsp;nbsp;nbsp;nbsp;小人鱼只好憋屈地听话。
nbsp;nbsp;nbsp;nbsp;认字绕不开单词的拼写，组合，还有一些结构上的解析，奥莉安娜最近翻出了一些幼崽教导指南，敷衍地学习了一下，应该怎样引导幼崽学习。
nbsp;nbsp;nbsp;nbsp;说实话完全用不上，她只需要告知词汇本义和写法，这条小人鱼就会非常积极地自主探索。
nbsp;nbsp;nbsp;nbsp;学习积极且聪明的人类很多，但这样的人鱼的确少见，奥莉安娜干脆撑着脸，靠在桌上看着这个小家伙翻书，时不时再回答对方一两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很畅快，她自从被抓到陆地之后，就很少有这么畅快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对于知识的探索，就像是在海里四处冒险一样，也能给她带来新鲜的感悟，她一开始对书本的确不感冒。
nbsp;nbsp;nbsp;nbsp;枯燥的文字，死气沉沉的知识，在她看来远没有祭司讲的那样生动，也没有自己亲手去体验来的好玩。
nbsp;nbsp;nbsp;nbsp;不过奥莉安娜总有一种魔力。
nbsp;nbsp;nbsp;nbsp;阿兰妮斯不是在夸她。
nbsp;nbsp;nbsp;nbsp;亡灵女巫身上的气质比书本上的知识还要枯燥无味，只要她本人坐在旁边，就会显得那些文字也没这么死寂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这有更象征死亡的人存在。
nbsp;nbsp;nbsp;nbsp;看的次数多了，阿兰妮斯觉得这些陆上生物记载的文字还挺有意思的，起码讲的都是她没听过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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