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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自然能听得出森鸥外的潜台词——
你竟然没有拒绝和森暮霜联姻的建议吗?
即便被抓住了言语中的破绽,太宰治依然言笑晏晏,他侧着脸调侃道:“毕竟森大小姐长得可爱,又带着丰厚的嫁妆,是个男人都会有所动摇吧?”
“是吗?”
“当然啦。”
“不过,现在大家提倡自由恋爱,感情的事情很难讲的啦——森先生也不希望和枕边人冷若冰霜吧。”
“说的也是。”
这段和森暮霜相关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森鸥外又针对Drawer组织的安排,和太宰治商议了一些细节,而在收割对方首领性命时,森鸥外忽然建议道:“……这个时间点,不妨可以再拖延些。”
“收网不是越快越好吗?”
“至少得让异能特务科认为,比起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来统治横滨的黑暗面,还是土生土长的港口Mafia更值得信赖。”
“可这样,横滨就会变得很危险——”
太宰治用那双幽深的鸢色眼睛凝视着首领:“时间拖得越久,森大小姐的身份就越容易暴露。”
“道理是这样的,没错。”
“而解决掉Drawer袭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只要杀死异能者,被分离出来的异能力自然会化作宝石——这样一来,很多人会想通过时杀死她而解决掉这次危机。”
“用不着强调,我当然知道。”
但太宰治仿佛没听到这句劝告,自顾自地往下说:“武装侦探社这种小组织是很难面面俱到地保护暮霜的安全。”
“放心,我都知道。”
“那你……”
森鸥外笑了一声:“太宰君关注过天然钻石的诞生过程吗?那种闪闪发光的宝石,虽然和煤炭一样由碳组合而成,但两者绝不可能相提并论,天然钻石往往在150公里以下地幔形成,经受过可怕的高温高压,经历过至少十亿万年之久的岁月,才在偶尔的火山爆发中被冲上地面。”
“喂喂,这话题也跑的太远了。”
“不经过真正的磨砺和打磨,就不能称之为钻石,我已经将中也君和织田君委派到她身边了,同样,银狼先生应该也会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如果这样还能身陷危险之中……”
“你就准备放弃她了?”
“……就得想办法选个更靠谱的女婿了。”
这话题怎么绕来绕去——
又绕回原地了?
“年轻人总觉得真爱无敌,但等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那种感情不过是被荷尔蒙控制的生理反应,无聊而且空虚。”
“……”
“太宰君明明很懂的吧。”
“比方说,借用吊桥反应,就很容易产生爱上身边人的错觉。”
太宰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达咩,这么毁灭少年对爱情的美好想象,真的好吗?”
“不,这是真相。”
“说到底,爱情也不过是皮相的相互吸引而已。”
“森先生你是电脑成精吗!”
“这么冷酷无情的分析真的太可怕了!”
“啊啊啊啊听到了污染意志力的东西,我要赶快把它全都忘掉,达咩,达咩,都快快离我远去!”
“不至于这个反应吧?”
“超级——恶心——的说!”
“哪里恶心了?”
“你刚刚说了吊桥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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