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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下意识坐直了些：“我在，是需要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无波无澜地看着他：“我想要一幅画。”
nbsp;nbsp;nbsp;nbsp;“……什么画？”
姜云简问得有点犹豫。
nbsp;nbsp;nbsp;nbsp;刚才燕清羽就是因为提及画的话题突发情绪不稳。
nbsp;nbsp;nbsp;nbsp;但这次燕清羽看起来平静很多，似乎还思考了会儿，片刻后才回答：“颜料。”
nbsp;nbsp;nbsp;nbsp;很莫名其妙的回答，姜云简却一下就反应过来。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是想要他画一幅“颜料”
的油画。
nbsp;nbsp;nbsp;nbsp;颜料，是他的老师，燕清羽的妈妈最常接触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动了动指尖，片刻后才回应：“好。”
nbsp;nbsp;nbsp;nbsp;第26章
nbsp;nbsp;nbsp;nbsp;得到肯定的回答，燕清羽低头继续喝药。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又问：“你想要我在哪里画？画纸上，还是……平板上？”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抬眼看向他：“画纸上。
就在这里画。”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答应了，临时找程洋去采买画材。
nbsp;nbsp;nbsp;nbsp;医院附近没有画材店，程洋买回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姜云简又把支撑架的磨合训练推到了晚上。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还在乖乖喝药，姜云简按照往日他喝药的速度估计，他应该还能安静一段时间，趁这个间隙和谢华良去了病房门口。
nbsp;nbsp;nbsp;nbsp;出门前他也专门和燕清羽报备：“我和谢华良去门口聊聊，你就乖乖在病房里喝药，有需要就喊我。”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含着吸管，发出一个鼻音算作应答，应该是听进去了。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姑且放心地操纵轮椅到门口。
nbsp;nbsp;nbsp;nbsp;谢华良紧随其后，一出门就直接压低声音问：“这次是发生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抿了抿唇：“清羽说，他讨厌钢琴。”
nbsp;nbsp;nbsp;nbsp;谢华良不了解以前的燕清羽，没太听懂：“啊？”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没有马上回答，轻叩两下轮椅扶手，回想起这几天燕清羽的状态异常。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是在商场上和程云起碰面，他在玩偶店的另一个门口很清楚地听到了程云起说的那些话，包括程云起最后提及到燕清羽每周都会练琴的习惯。
nbsp;nbsp;nbsp;nbsp;第二次就是昨天的拍卖会，那幅被命名为《钢琴》的假油画。
nbsp;nbsp;nbsp;nbsp;再接着，就是刚才，燕清羽拿到平板后忽然说讨厌钢琴，随后情绪变得不稳定。
平稳下来后，又提及了画和颜料。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目前表现出来的反常似乎都与钢琴和画有关。
nbsp;nbsp;nbsp;nbsp;也都与程云起和燕清羽的妈妈有关。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忽然问：“谢华良，你对程云起了解多少？”
nbsp;nbsp;nbsp;nbsp;谢华良想了想：“是小橙子堂哥吧，不太熟，但有点交集。”
nbsp;nbsp;nbsp;nbsp;谢家和程家交好，谢华良和程洋也是因两家关系而结缘的发小，虽然谢华良年纪更大些，还时常会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来调侃程洋，但不妨碍他们的关系一直很不错。
nbsp;nbsp;nbsp;nbsp;程洋小的时候和程云起他们一家还是住在一起的，因此谢华良时常会在去找程洋玩的时候，遇到程云起。
nbsp;nbsp;nbsp;nbsp;只是程云起性子顽劣，谢华良不爱和他玩，交集也就不太多，在两家分家以后就更是几乎没接触过。
nbsp;nbsp;nbsp;nbsp;提及到这，谢华良也终于想起程云起就是因为自小不学无术，在分家后被丢去学钢琴，一直都在钢琴演奏领域发展。
nbsp;nbsp;nbsp;nbsp;谢华良从边边角角的记忆里，扒拉出一点对曾经的燕清羽的印象：“这么说来，小羽毛他是不是和程云起一起学的钢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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