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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能睡得着就怪了。
闻月白逃避和他对视，实在不想看到黎呈瑞这幅鬼样子。
“没事的，别不好意思嘛，不臭也不冷，来嘛。”
黎呈瑞完全不觉得好笑，竟又靠近了些，闻月白退无可退连连摆手：“不要……你不要过来……”
“哎呀，没事的，你脸色不好，要好好休息。”
眼看着黎呈瑞的手要揽住他的肩膀，闻月白欲哭无泪，抱着肩膀躲开：“不要碰我啊……”
“别客气嘛。”
十分钟后。
黎呈瑞和在后视镜里和司机对视一眼：搞定了。
司机的嘴巴都快要咬破了，苦命地竖起大拇指：您真是狠人。
黎呈瑞承认他有些滑稽，但成功当上了人形抱枕，好耶。
闻月白睡了一路，回到铭德时，司机已经走了，只剩下他们二人还在车内。
黎呈瑞靠着他打了个盹，闻月白一醒他就惊醒了，“睡好了？”
闻月白移开视线，还是不忍直视，“嗯……”
黎呈瑞：“你是特意去接我的？”
闻月白缩着肩膀生闷气，黎呈瑞自己说的“等会见”
，不就是想要他来接吗？居然当着他的面抽烟，还浑身酒气……现在故意躲在雨衣和毯子里……
讨厌的黎呈瑞……扣10086分！
闻月白强行板起脸，把黎呈瑞推开老远。
黎呈瑞被他推得撞在车门上，胳膊麻了也不生气，慢条斯理脱下雨衣，“别生气嘛。”
闻月白气呼呼下车，起身时头疼耳鸣，身子一歪、扶住车身，所有声音都变成尖刀刺向他的神经。
黎呈瑞靠近了他，想扶又收回了手，“你……怎么了？”
闻月白咬牙道：“没事。”
听不见也挺好的，不用听到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闻月白摆脱他的搀扶，走在前面，把黎呈瑞甩得远远的。
黎呈瑞望着他高挑的背影，心里是星星点点的酸疼，他很想抱抱他，可安慰之于alpha只会伤人自尊。
他安分地跟在闻月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黎呈瑞踩着他的影子，秋凉卷走悲哀，他还是很幸运的，哪怕父母不详，至少他平安活到现在，身边还有朋友，有关系好的同事，有……喜欢的人。
他们相安无事地回到家中，闻月白和以往一样缩在沙发上出神，黎呈瑞瞥见他额头上满是冷汗，想必又在暗暗忍痛。
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安抚闻月白，只得站在控制面板前假装忙碌，让清淡的信息素钻进循环系统，在屋子里绕了一大圈后扑在闻月白身上。
气氛颇为别扭，黎呈瑞永远是先破冰的人：“喝甜茶吗？”
一声冷哼传到耳边，黎呈瑞便知他不是真的恼怒，他挽起袖子研磨茶叶，时不时偷看闻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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