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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顾思南醒了。
在深夜两点半钟自己家的床上。
刚刚梦中的场景使他弄脏了被单，也让他的肉棒在三更半夜硬得难受。
他爬起身，半靠在床上，从床头柜上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点上。
烟头微弱的星火，在空气中渐渐烧灼出尼古丁的焦香味道，却依然不能平息他身体中的燥热之感。
他脑海里满是刚刚梦里的旖旎春色。
像是自嘲般地冷哼了一声，他们两个在梦里有多么亲密交缠，在现实中就有多毫无干系。
他用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看着烟雾没落的轨迹，若有所思。
杨鸿之此人对自己身旁的人要求严格，而对自己的标准更加近乎严苛，往往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因此当顾思南接触他的时候，会发现他并不如外表一般的萧萧肃肃，温文儒雅。
在此之前，他在观察过杨鸿之，但是他觉得对方不经意间向自己投射过来的隐隐约约带有审视的眼神，不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探究的目光。
但是他也自认为杨鸿之身上没有什么特点，值得乔曦驻足而望。
除了成绩好。
顾思南想了想自己上次考试成绩，觉得真特么坑爹。
一声篮球终场的哨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顾思南不耐烦地摆了摆自己的头，坐在体育馆休息室门口的长凳，抬头望了望比赛场上的情况，1班与8班之间的比赛已经终了，接下来轮到2班与11班的比赛，意味着轮到自己班级上场还要等很久。
他慢腾腾的站起身，踱步到旁边的看台上的休息处，却发现杨鸿之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中间一排座椅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顾思南弯腰拿起一瓶未开封的水，用力拧开，却也并不着急着喝，只是慢慢走到杨鸿之身边，缓缓坐下，与他相距一个座位的间隔。
他这一反常的举动并未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篮球场上两个班级如火如荼的比赛情况。
杨鸿之并没有抬头看他，握着中性笔的手稍稍顿了一下，便继续在书本下笔如飞，甚至他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波澜：
“有事情找我？”
顾思南仿佛充耳未闻，只是盯着不远处的一点，仰起头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移动。
杨鸿之看他并不回复自己的问题，也没有介意，依旧态度自若，他顺着顾思南的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前方体育馆的中心位置，那正是2班和11班的篮球比赛现场，乔曦正站在场边，作为志愿者，投入地维护着赛场下的观众秩序。
“她可对你没有兴趣。”
顾思南挑了挑眉，对他的评价不以为然，他拉长了语调回复：
“我听说——纪雨薇最近新交了个男朋友。”
余光看见杨鸿之登时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知道的？”
杨鸿之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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