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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挑了书，笑着说。
“这本好，很老了，慢慢读，别急。”
秦川点点头，付了钱，带着书慢慢走回旅馆。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街道上。
他坐在阳台的藤椅里，翻开那本诗集。
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旧书签，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一句话。
“世间好物，不可强求，唯有慢慢得之。”
秦川看了很久，轻轻笑了。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城。
灰域系统全球反馈通道正式归档。
评分轨迹全面归零，所有行为反馈机制转为社会协作自治理模式。
公共资源调配不再依赖系统路径建议，而是由各地自治组织自行协定。
社会秩序总体稳定，行为偏移波动率低于历史同期平均值。
后评分时代，真正完成了从过渡到成熟的演变。
而在那些曾经无数次接受过系统评分提示的人们心里，已经逐渐学会了不再等待谁来给出答案。
他们自己，开始成为秩序的一部分。
那天傍晚，秦川带着诗集，走到广场边。
几位年轻人在布置简单的音响和灯光。
有人在调试吉他。
有人在贴着手写的节目单。
小孩子们在一旁追逐打闹。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
没有人认识他。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那个操控过整个世界秩序的人。
在这里，他只是一个静静看着夕阳的人。
晚风起时，第一首歌响了起来。
是个嗓音干净的女孩，抱着吉他唱着一首温柔的小调。
歌词简单。
旋律也简单。
却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
秦川闭上眼睛。
他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听见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听见远处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也听见了自己心脏有力而平稳的跳动声。
这一刻，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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