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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飞鸟以后想做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两人并排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身下垫着刚清洗过的地毯，洗涤剂的香味若隐若现萦绕在鼻尖。
nbsp;nbsp;nbsp;nbsp;原本及川彻是提议去院子里看星星的，但是被飞鸟一票否决了。
nbsp;nbsp;nbsp;nbsp;飞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对方，发出灵魂拷问：“你是想自我奉献去喂蚊子吗？”
nbsp;nbsp;nbsp;nbsp;“一点都不浪漫——”
及川彻谴责飞鸟这种没有浪漫细胞的脑回路。
nbsp;nbsp;nbsp;nbsp;飞鸟感到抱歉，然后冷漠拒绝。
nbsp;nbsp;nbsp;nbsp;如果浪漫是要在大夏天的晚上躺在院子里喂蚊子，那他不要也罢。
nbsp;nbsp;nbsp;nbsp;“来吧，躺这里隔着玻璃看效果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飞鸟从二楼搬下来新洗好的地毯，长臂一抖，将地毯平铺在一楼落地窗前面的地板上，这里通常是他做拉伸运动的地方，因此专门腾出了一大块空地。
nbsp;nbsp;nbsp;nbsp;及川彻没有拒绝，顺着飞鸟扯他袖子的力度，先是盘腿坐下，然后背对着落地窗躺下，仰头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星子闪烁的夜空。
nbsp;nbsp;nbsp;nbsp;飞鸟刚开始还是坐着，见及川彻一副沉醉于星海的样子，想了想把客厅的灯都关了，也躺在他的旁边。
nbsp;nbsp;nbsp;nbsp;没了室内光线的干扰，明月皎洁的光辉和闪烁的星子都明亮了几分。
nbsp;nbsp;nbsp;nbsp;静谧的环境让人不由自主身心放松。
然后，及川彻问出了一开始的那句话：“飞鸟以后想做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我吗？”
飞鸟没有直接回答，先是反过来问及川彻，“学长想做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我想一直打球。”
及川彻的声音有些轻，但很坚定，“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更广阔的舞台上，然后一直打球。”
nbsp;nbsp;nbsp;nbsp;更高的地方和更广阔的舞台吗？
nbsp;nbsp;nbsp;nbsp;飞鸟这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笃定开口：“学长想去哪个球队？”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直接说日本国家队，能让及川彻如此纠结甚至犹豫的，不可能是一个容易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好一阵沉默。
nbsp;nbsp;nbsp;nbsp;及川彻没想到飞鸟这么敏锐，居然直接猜中了问题的关键。
不过想来也是，飞鸟总是很聪明的。
nbsp;nbsp;nbsp;nbsp;他翻了个身背对飞鸟，眼睛在黑夜中执拗地盯着墙角花盆里高大植物的叶片，语调听起来却轻松极了：“你觉得阿根廷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阿根廷一直是他喜欢的球队，而且他崇拜的球员也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及川彻想，他其实糟糕透了。
nbsp;nbsp;nbsp;nbsp;像个胆小鬼一样犹豫不决，不管哪件事都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他现在庆幸的是另一件事情，他还没有把话和某人说明白。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样也好，他的前路尚未可知，那注定不会是一条容易的路，他给不出任何承诺。
nbsp;nbsp;nbsp;nbsp;“阿根廷很好。”
nbsp;nbsp;nbsp;nbsp;空旷的室内，另一道声音响起。
nbsp;nbsp;nbsp;nbsp;飞鸟平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直视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星，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阿根廷很好。”
nbsp;nbsp;nbsp;nbsp;及川彻做出这个决定，既出乎意料，但细细想来，并不是那么无法理解。
nbsp;nbsp;nbsp;nbsp;他本来就是一个执着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一个全心全意想要打排球的二传手。
nbsp;nbsp;nbsp;nbsp;“你不觉得很突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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