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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比他坏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狠下心变坏，日子肯定比现在好，只是他不觉得自己现在日子多差。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吧。
方城想，尊重他们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方城收了手机，精神病今天也算帮自己搞到一点钱，本着有多少花多少，有钱吃好，没钱吃草的原则，他眉毛挑了挑：“走，哥带你去吃火锅。”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被他的态度弄得显然不知所措了，对于哥这个称呼也显出些无奈，老实跟着他，走路时眼神乱扫，不知道看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方城推了推他：“坐公交车去。”
nbsp;nbsp;nbsp;nbsp;这会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人很多。
两人被拥挤的人潮围在一起，方城怕他别又晕车吐出来了，干脆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拉着他的手，捏着他的内关穴。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似乎没和人贴这么近过，脸色不像上午坐车那会泛着白色，现在隐隐约约有些红色。
他浑身僵硬，似乎想挣开，又似乎在强忍。
nbsp;nbsp;nbsp;nbsp;“你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方城抬眼一看，于是正对着对方的侧脸，凌厉的下颚线。
nbsp;nbsp;nbsp;nbsp;见他别开脸不看自己，方城呵呵了一句，不高兴地道：“我是帮你呢，按这个地方可以缓解一下晕车。”
说完立刻撒开手，爱吐不吐，我才不管你呢。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反而多看了他几眼，手也想凑过来，似乎还想让方城给他捏一下，可方城已经不乐意了。
nbsp;nbsp;nbsp;nbsp;到了火锅店，因为平时吃火锅都是一大帮子人热热闹闹的，今天只和周胤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方城都觉得有点冷清。
nbsp;nbsp;nbsp;nbsp;点菜时方城依旧翘着二郎腿，手里抖着菜单哗啦啦作响，没个正形抬眼问周胤黎：“能吃辣吗？”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四下看了看别人桌子上红通通的锅底，表情有些僵硬：“什么辣？辣是何物，为何那些人所吃之物看着像血。”
nbsp;nbsp;nbsp;nbsp;方城一脸不耐烦：“什么血啊，电视没看过，火锅也没吃过？”
不管是精神病院还是他家里人，对他都太狠了，火锅都不给吃？他对周胤黎多了点同情。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的表情绷着，五官冷峻。
他显然察觉到方城的态度，知道自己再一次犯了无知的错，问了蠢问题。
nbsp;nbsp;nbsp;nbsp;方城通过和他两天近距离接触，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来他表情的一些细微变化，只当他是默认了。
nbsp;nbsp;nbsp;nbsp;“你太惨了。”
这话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火锅都没吃过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自然听得出来，薄唇抿得更紧了。
nbsp;nbsp;nbsp;nbsp;该幸灾乐祸完了，方城还是给点了鸳鸯锅。
nbsp;nbsp;nbsp;nbsp;等锅底烧热的过程方城忍不住问他：“你为啥觉得你是皇帝。”
nbsp;nbsp;nbsp;nbsp;周胤黎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这个问题，但他这两天和方城关系除了刚开始那会的冲突，后面也算和谐，便思考了一下：“我为何不是，我是先皇亲自册封的太子，又经过登基大典，百官朝拜。
我自然该是天子。”
nbsp;nbsp;nbsp;nbsp;方城心道，好了。
这一天下来看着还以为已经正常了不少，结果一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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