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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好容易缓和下来，炖好汤之后拍拍黎呈瑞的肩膀，“别怪我，这太好笑了，他是真的跑了？还跑得飞快？你没有添油加醋吧？”
黎呈瑞两眼一闭，活人微死，“开车跑的。”
眼看着江叙白快要笑倒在地，黎呈瑞实在无地自容，轻轻踢了他一脚，“别笑了，再笑不跟你讲了。”
“好好好，不笑了，你继续……”
“不好意思，等一下。”
黎呈瑞的手机振动好几下了，今天周末，谁找他？
“李队长？”
李靳答应了一声，回音很重，像是刚开完大会，“黎处，我就直说了，您手下小晨让局里给扣下了，说是寻衅滋事，最近风声紧，得给个交代，关个三天就放他回去。”
小晨？寻衅滋事？
虽说这孩子心直口快，但心细本分，怎么会寻衅滋事呢？
黎呈瑞：“对方是谁？”
李靳：“陈将欣，他31号晚上被人袭击，没看清是谁干的，把可疑人员攀咬了个遍，您别担心，局子里拘着好几个呢。”
听他的意思是要糊弄过去，息事宁人，黎呈瑞沉吟一声，“小晨当天晚上跟我在一起，送我和月白回家。”
李靳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噢——那这小子怪仗义的啊，问他时间证人，咬死了不说。”
黎呈瑞：“嗯，其他人有异议的话，让陈将欣找月白对峙吧。”
他才不信陈将欣有这个胆子。
李靳乐呵呵地挂了电话，有指示之后就好办多了。
他处理完私事，江叙白正在往锅里丢肉片，“我记得楚云凡是不吃荤的。”
江叙白抓着腌制肉片，“嗯，他怕腥，处理之后能吃。”
黎呈瑞嗅着香味，心生羡慕，“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嗯，当然可以。”
“如果楚云凡跟你闹分手，你会怎么做。”
江叙白想都没想：“抓回来呗。”
黎呈瑞瞬间震惊，抓?还能这样啊……
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快，疑似把人吓到了，江叙白笑着安抚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复杂很纠结，但它的选项很简单，要么分，要么和，你既然问出口，就肯定不想分，与其纠结到最后耽误时机，不如抓回来赌一把，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另想办法。”
黎呈瑞恍然大悟，长长地噢了一声，“一字诗：莽！”
江叙白欣慰地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两人刚说完，指纹锁响了，楚云凡噔噔噔跑进来，一个背跃式从拐角蹦进沙发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毯子，裹成一颗蚕蛹。
江叙白已经习惯了，对黎呈瑞笑笑表示不要震惊，两人面面相觑，黎呈瑞最后清了清嗓子，“嗯……晚上好?”
沙发上的蚕僵硬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黎呈瑞拿着大葱指指锅和冰箱，“买菜，偶遇。”
楚云凡一脚踢开毯子，开始兴师问罪，“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是不是找闻月白去了，见色忘友！”
一听到某三个字，黎呈瑞的脖子就开始疼，抛开最后不美满的结局……其实过程还是很美好的，“呃，我……”
他还没开口解释，江叙白捏着蒜晃晃手，“来扒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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