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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
小朋友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圆脸，葡萄大的黑眼睛，肌肤雪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但说出来的话，愣是嚣张。
“哈？”
沈言宁自动翻译成这孩子是自己的崽，“我可没有捐过精。”
小孩儿又道：“你可以叫我零零。”
沈言宁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耳熟到好像自己叫了千百次。
“再不开车，交通机器人要过来了。”
零零说，“我要吃北街那家出的七彩冰激凌，你带我去买。”
“你觉得我会帮你买？这和我家是反方向……”
说是这么说，沈言宁对上零零那圆润的眼睛，还是默默开车前往北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这小孩的，就是那莫名其妙涌动出来的熟悉感，让他觉得应该对这个小孩子好一点。
沈言宁排队帮零零买冰激凌，手机收到了一条路况提示消息。
他发现他回家那条路出了车祸，那边堵路了，提示他今天最好绕道回家。
“自动驾驶系统出问题，车主在睡梦中结束了性命……”
沈言宁说，“真惨。”
“是啊。”
零零点头。
这次车主撞到的是路灯，之前撞的可是你。
“喏，你一份，我一份。”
沈言宁带着零零坐下。
小朋友晃着腿，吃着冰激凌说：“味道还可以。”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零零报上地址。
沈言宁听着前半段的时候，还觉得挺稀奇，这小孩和他住得挺近。
一听完，这不就是他家住址吗？
“是我爸他们派你来的？”
沈言宁上手捏了捏小孩的脸颊，说，“你不会是他们给我找的机器人管家吧？”
脸颊软软的，不像是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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