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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他刚迈步，胳膊忽然被郝婉青抓住了：“你等会儿，你许岁姐辞职，你事先也知道？”
nbsp;nbsp;nbsp;nbsp;陈准：“我……”
nbsp;nbsp;nbsp;nbsp;“你不劝着点，还亲自送她回来？”
nbsp;nbsp;nbsp;nbsp;“大娘，您消消气。”
陈准笑着：“许岁她都这么大了……”
nbsp;nbsp;nbsp;nbsp;“大什么大，大还老办没脑子的事。”
nbsp;nbsp;nbsp;nbsp;“妈妈。”
许岁声音有些埋怨，走过去挡在陈准面前：“您骂我就骂我呗，关陈准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郝婉青不说话了，抬头盯了许岁一会儿，视线又抬高几分去盯陈准，这时候看他们两个谁都不顺眼。
nbsp;nbsp;nbsp;nbsp;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nbsp;nbsp;nbsp;nbsp;说不清是生气多还是愧疚多，郝婉青无声叹气，想起锅里的青椒炒肉，回身捡锅铲。
她嫌许岁挡着厨房门，拿手背把她往旁边赶。
nbsp;nbsp;nbsp;nbsp;许岁没站稳，肩膀磕向墙壁。
nbsp;nbsp;nbsp;nbsp;陈准伸手偷偷给她挡了下。
nbsp;nbsp;nbsp;nbsp;许岁目送母亲进去，回过头，口型对他说：“过关了。”
nbsp;nbsp;nbsp;nbsp;客厅里这会儿只剩他们两人，卧室的门关着，许康应该在休息。
nbsp;nbsp;nbsp;nbsp;陈准贴着她后背站，凑过来小声道：“你到了这年纪不会也这么凶吧。”
nbsp;nbsp;nbsp;nbsp;许岁回肘撞了下他胸口：“比这还凶。”
nbsp;nbsp;nbsp;nbsp;这天晚上，陈准在家里留宿，准备明早回南岭。
nbsp;nbsp;nbsp;nbsp;吃过饭后，一家人坐下来聊了聊，许康习惯早睡，简单洗漱一下就回房了。
nbsp;nbsp;nbsp;nbsp;郝婉青伺候他躺下，关门出来时，客厅的灯也已熄灭。
nbsp;nbsp;nbsp;nbsp;陈准侧躺在沙发里侧，手撑头，一条腿支起，脚掌踩着沙发。
许岁坐在他腿边靠外的位置，用遥控器在调台。
nbsp;nbsp;nbsp;nbsp;电视机的光影映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nbsp;nbsp;nbsp;nbsp;郝婉青催促：“你赶紧去睡觉，陈准明早还早起呢。”
nbsp;nbsp;nbsp;nbsp;许岁说：“您过来看会儿电视吧。”
nbsp;nbsp;nbsp;nbsp;“不看。”
nbsp;nbsp;nbsp;nbsp;许岁放下遥控器，起身把母亲硬拉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陈准又往里靠了靠，让她们坐得舒服些。
nbsp;nbsp;nbsp;nbsp;许岁挽住母亲手臂：“您想看什么节目？”
nbsp;nbsp;nbsp;nbsp;“什么都不想看。”
郝婉青怪烦她的，抽手躲开。
nbsp;nbsp;nbsp;nbsp;许岁揉揉鼻子，往母亲身边小小地挪了下，又去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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