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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对店小二吩咐了几句，她有些了然地长叹了口气，拉着闻瑎向后院走去。
nbsp;nbsp;nbsp;nbsp;“小瑎，你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匆匆忙忙地，曹鹃荷吩咐闻瑎先坐在那里，大约不到一刻钟，她就端着一碗热粥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喝吧，什么事都喝完再说。
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nbsp;nbsp;nbsp;nbsp;“谢谢婆婆。”
闻瑎捧着粥，温度刚刚好。
她垂下眼，几缕青丝划下，恰好掩盖住了她眼角的一抹淡红。
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带着笑看着她，眼里是心疼和怀念。
nbsp;nbsp;nbsp;nbsp;闻瑎喝得不慢，可是把碗放下之后，却一时之间忘记了要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这孩子，想问什么就别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这像什么样子。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老婆子我清楚的，知无不言。”
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递给闻瑎一块糖果，“尝尝，甜的。”
她像是和小辈唠家常一样，眼睛笑得眯起来，眼尾的鱼纹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婆婆，你原来就叫曹鹃荷吗？”
闻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孩子，你是不是想问，我原来是不是叫闻常笑。”
nbsp;nbsp;nbsp;nbsp;闻瑎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一样。
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拂去闻瑎眼上的泪，她的手粗糙带着厚厚的糨子，动作却异常地轻柔。
nbsp;nbsp;nbsp;nbsp;闻瑎怔怔地伸手摸了下脸庞，她哭了？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我说因为你和我儿子长得像。
其实不是这样的，”
曹鹃荷摇了摇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很像我弟弟了。
后来你告诉我你姓闻名瑎，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今天来问我的问题，大概是和陈向坤有关吧。”
nbsp;nbsp;nbsp;nbsp;“初六，你不是来这里了。
那天，陈向坤也来了。
你们两个一定见面了吧。”
曹鹃荷说得十分肯定。
nbsp;nbsp;nbsp;nbsp;“我儿子姓陈，叫陈徐恩，他要叫陈向坤一声小叔。”
nbsp;nbsp;nbsp;nbsp;闻瑎瞳孔猛张，无数个念头在脑中乱转，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抽搐，“婆婆——”
nbsp;nbsp;nbsp;nbsp;“别叫我婆婆了，叫我姑姑吧。”
曹鹃荷拉着闻瑎的手，仔细打量着她，“你不只像我弟弟，和你娘也像。
说起来，小婉还好吗？”
nbsp;nbsp;nbsp;nbsp;小婉，华小婉。
闻瑎的睫毛颤了颤，她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我娘在我七岁那年改嫁了。”
nbsp;nbsp;nbsp;nbsp;曹鹃荷呆了一下，她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头上半白的银丝也跟着颤了颤：“改嫁！
那你爹呢？”
nbsp;nbsp;nbsp;nbsp;“我爹去世了，在正熙三年；爷爷是正熙八年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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