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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总不能亲自上手扒了她的衣服吧？好歹她名义上是个太监，他也不怕害了他的名声。
nbsp;nbsp;nbsp;nbsp;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今天都只是个无辜的小太监罢了，什么侍女，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nbsp;nbsp;nbsp;nbsp;祈云霄很快冷静下来，想通莫语春这一举动的用意后，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nbsp;nbsp;nbsp;nbsp;好样的，真以为她不敢……两瓣柔软贴着掌心轻轻摩挲着，湿热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片滚烫的痒意。
nbsp;nbsp;nbsp;nbsp;祈云霄烫手一般猛然收回手，低头看到莫语春的脸，又朝后退了一大步。
nbsp;nbsp;nbsp;nbsp;袖中的匕首随动作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她指尖的伤口已经结痂，红锈的血沫干涩，随着攥紧的动作在手心晕开一片狼藉。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被祈云霄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细看还能看出她眼中没有完全散去的害怕。
nbsp;nbsp;nbsp;nbsp;她侧脸沾了几点血沫，有一处特别明显，像是泪痣一般点缀在颧骨上方。
nbsp;nbsp;nbsp;nbsp;如此孱弱，蠢笨，毫无攻击性。
nbsp;nbsp;nbsp;nbsp;为何且又是怎敢扮作男装进皇宫的？
nbsp;nbsp;nbsp;nbsp;祈云霄看着莫语春，很快回过神来。
nbsp;nbsp;nbsp;nbsp;她的狼狈慌乱只是一瞬间，表情很快恢复如常，负手而立，好似方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刻意保持着距离，一派坦然自若的模样，挑起眉梢。
nbsp;nbsp;nbsp;nbsp;“莫总管，事到如今，你还要与本殿装糊涂吗？昨夜你与惠王寿王二人，聊得可好？”
nbsp;nbsp;nbsp;nbsp;祈云霄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莫语春惊骇地瞪大了眼。
nbsp;nbsp;nbsp;nbsp;——二皇子突然发难，原来是因为昨晚的事！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拿捏着她的把柄？！
nbsp;nbsp;nbsp;nbsp;结合先前的对话，答案再明显不过。
nbsp;nbsp;nbsp;nbsp;“我我……”
nbsp;nbsp;nbsp;nbsp;“嗯？”
祈云霄紧盯着莫语春的眼：“事到如今，你还要辩驳吗？”
nbsp;nbsp;nbsp;nbsp;“本殿那床金蚕衬灰鼠里的被褥，莫总管用着可还称心？”
nbsp;nbsp;nbsp;nbsp;此言一出，莫语春再没有辩解的力气，虚脱瘫倒在地，脑中仅剩一个想法。
nbsp;nbsp;nbsp;nbsp;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nbsp;nbsp;nbsp;nbsp;昨儿刚当上了双面间谍，今天就被抓住了尾巴。
nbsp;nbsp;nbsp;nbsp;见她一味愣神，祈云霄咳了声，“起来，收拾一下。
本殿还没说要如何惩罚你，你到先哭丧起脸了。”
nbsp;nbsp;nbsp;nbsp;听二皇子这意思，事情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赶忙起身，拢了拢领口，小心看向祈云霄：“殿下……我可以将功补过吗？”
nbsp;nbsp;nbsp;nbsp;双面间谍都当上了，她也可以当三面间谍的。
nbsp;nbsp;nbsp;nbsp;“哦？”
祈云霄听出莫语春的言外之意，皱眉间神色中带有犹豫，看着莫语春脸上露出的喜意，忽而遗憾摇头：“可惜了，莫总管似乎帮不上云霄什么忙。”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也是，二皇子失势后沦落到这般境地，还能知道惠王和寿王的一举一动，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她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不过……”
祈云霄话头一转，吸引了面前小太监的视线后，弯眼勾唇：“如若你表现得好的话，本殿可以额外宽恕你，不仅如此，惠王与寿王那边，本殿亦有办法帮你解决。”
nbsp;nbsp;nbsp;nbsp;莫语春闻言大喜：“殿下放心！
奴才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莫有不从！”
nbsp;nbsp;nbsp;nbsp;“如此最好。”
看着莫语春恢复了精气神的脸，祈云霄哼笑，没说信或不信，让她继续收拾东西。
nbsp;nbsp;nbsp;nbsp;压在心头上沉甸甸的大山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移开了，莫语春浑身畅快，拾起匕首时也不觉得害怕了，颠颠地双手递还给祈云霄，殷勤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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