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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控诉，只能享受。
次日兰沉醒来时，隐约听见殿外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听着像燕赫和秦伯暄两人。
他想翻身接着睡，但转动身子时，腰间的酸痛让他失声，同时也打断了殿外的交谈，很快他便听见了脚步声往床榻靠近。
掀起帷幕时，入眼瞧见燕赫毫无波澜的脸，他心头莫名生了些怒意，难得瞪了眼燕赫翻身钻进被窝了。
燕赫微微一愣，未料能见到他给自己脸色看，扯了扯唇角，示意秦伯暄把药膏给自己，随后遣散了殿内准备伺候的众人。
如今入春，渐渐回暖了，兰沉此刻在被窝不比冬季取暖，反倒有些闷，他想等燕赫离开再起身，虽然被清洗过了，但他还是想泡泡热水，结果还没等到燕赫离开，他竟先等来冰凉的触感没入身子，刹那间令他猝不及防泄了声。
“别动。”
燕赫的声音自身后贴来，隐秘的靠近也让兰沉身子绷紧，“先上药。”
兰沉满脸通红，想反手阻止他，但动作却被他先一步识破。
燕赫嵌着他的手腕，掌心一转，和他十指相扣上，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乖点，孤也难受。”
明明是充满暧昧的一句话，却让兰沉嗅到危险的味道，他不敢乱动了，只能绷直着身子被他上药，紧闭着眼，用力夹着腿选择不去面对。
这个过程漫长，丝毫不比昨夜回太极殿时的煎熬，尽管他想用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却还是没法克制住给出了反应。
燕赫抽离时，宽厚的大掌悄然无声游移到前方，触碰的瞬间，如愿以偿听见了失控声。
兰沉不知何时被他搂在了怀里，此刻正蜷缩着，双手抓着他揽住的臂膀，浑身颤栗，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云泽。”
燕赫声音喑哑，“喊出来，我喜欢听。”
燕赫总是那样的恶劣，兰沉心想。
他头皮发麻，咬着唇摇头，却还是抑制不住破碎的声音自喉间溢出，直到他的耳珠被燕赫含住，他才颤颤巍巍地开了口。
“陛下......放过我吧......”
缴械投降后，已至日上三竿，早间涂了药，这会儿药效都起来了，他睡了个回笼觉，睡前被燕赫强行抱去洗涤时，他才发现燕赫照料自己的动作何其熟练，连青丝都能处理得干干净净，让他怀疑平日深夜都是燕赫为自己清洗的。
兰沉觉得这个想法太夸张了，但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直到找来小青子关上门隐晦打听了两句。
得到肯定的回答时，小青子还问了句，“公子难道忘了初次侍寝那晚自己说的话吗？”
兰沉迷茫看着他道：“什么话？”
小青子回想道：“公子说自己有洁癖，沐浴洗涤乃私事，不喜旁人插手。”
兰沉难以置信坐在榻上，呆滞想了许久，才依稀记起两年前说过的话。
如小青子所言，他从前确实不喜被人伺候，昔年在兰府时，兰玉阶时常规训他独立，不能养成被人伺候的习惯，所以他都是跟在兰玉阶身边听从吩咐。
直到入宫后，他每每还想坚持自己动手时，都会被疲惫夺了意志力，渐渐接受了被人伺候。
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每次侍寝后竟是燕赫照料自己。
这世间，竟有人为了一句话，不厌其烦悉心照顾自己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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