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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肖我不肖我有什么所谓？她是有七分肖白娘娘。
你来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说明自己的来意，又把需要报销的金额背给他听。
没法列出清单在纸上整理信息，霍眉纯靠脑子将那一桩桩大事小事记下来，再在嘴上算术，最后的结果和用掉的准备金分毫不差。
nbsp;nbsp;nbsp;nbsp;席芳心从抽屉里拿出钱，她点了点，发现多给了三块。
nbsp;nbsp;nbsp;nbsp;“升你做主管，月薪暂定六块。
后台人员就不另招了，我瞧着你每天都有时间做工作以外的事，想必能胜任。”
nbsp;nbsp;nbsp;nbsp;漱金之前没有主管，都是班主责任的一部分；席芳心突然设立这么一个职位，是把自己的担子分出来了些。
她高兴地跳起来，“能胜任能胜任。
你就是把张大娘开了，我还能把她的活儿一起干了。
她每月月薪多少？”
nbsp;nbsp;nbsp;nbsp;席芳心懒得理她，“把这个拿给玉麟。”
nbsp;nbsp;nbsp;nbsp;是一罐烫伤膏，锡制圆盖上印着一串洋文，而罐子外贴的价格标签已被撕走。
nbsp;nbsp;nbsp;nbsp;霍眉深鞠一躬，感觉身体轻盈到像在腾云驾雾，飘飘然到了练功房门口，扒在门框上露出一颗脑袋，学着他早上的语气大声说：“我一个月六块。”
nbsp;nbsp;nbsp;nbsp;满屋的人都看她。
卡在相处的尴尬期，席玉麟已然为她模仿自己感到不快，又不知道是出于恶意还是好玩，一时举棋不定。
nbsp;nbsp;nbsp;nbsp;她娉娉婷婷扭过来，把烫伤膏塞到他手里。
nbsp;nbsp;nbsp;nbsp;“席班主给你的。
别瓜兮兮的闷不做声，去跟你师父道个谢。”
nbsp;nbsp;nbsp;nbsp;他很快地答道：“嗯。”
nbsp;nbsp;nbsp;nbsp;霍眉的心情实在是很好。
nbsp;nbsp;nbsp;nbsp;现在她拿到了漱金的所有钥匙，所有人要外出也需向她打报告。
还有了两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决策权：决定晚上那盆菜吃什么，决定下午演什么剧目。
nbsp;nbsp;nbsp;nbsp;其实发挥空间并不大。
演员的工资和她这个月来唱了多少台戏、唱了多长时间挂钩，排班须得尽可能公平、均匀；一天内的几台戏也必须是不同风格的，若是三台单人独唱，那观众不得跑光。
这又要求和其他的戏班提前协商好。
nbsp;nbsp;nbsp;nbsp;小小工作，霍眉拿下！
nbsp;nbsp;nbsp;nbsp;她受了鼓励，只觉身体源源不断地生发出活力；就是闭眼睡觉时，头脑都像排风扇那样嗡嗡地转，折腾得她睡不着。
nbsp;nbsp;nbsp;nbsp;后来想起来，是因为昨晚喝了那白色粉末。
nbsp;nbsp;nbsp;nbsp;这周五下午范章骅如期而至。
他直接找到后台来了，霍眉那会儿正在刮片子，满手都是刨花水；他从身后突袭，抱着她的脑袋侧脸一顿乱亲。
nbsp;nbsp;nbsp;nbsp;穆尚文“嗐”
地怪叫一声，抢过她手中的发片，自己刮去了。
nbsp;nbsp;nbsp;nbsp;霍眉将湿漉漉的五指晾在空中，用手腕把他的脸顶开；接着慢条斯理擦起手指，斜睨着他，不急着站起来。
nbsp;nbsp;nbsp;nbsp;僵持片刻，范章骅从善如流地攀着椅背半蹲与她对视，“见到我，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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