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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其实门派内的道袍也不错……”
经过了三年的磋磨，相当罕见地，娄危学会了偶尔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当然，这一提议被祝闻祈毫不留情地否决了：“你要是穿道袍出去，及冠礼也不用准备了，咱俩一人准备个碗下山乞讨得了。”
nbsp;nbsp;nbsp;nbsp;道袍已经被浆洗发白，一看就已经穿了许多年头。
之前不管祝闻祈怎么劝，娄危始终岿然不动，死活不愿意换。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
nbsp;nbsp;nbsp;nbsp;毕竟祝闻祈自己也懒得换新的。
nbsp;nbsp;nbsp;nbsp;此刻，娄危对上祝闻祈坚定的眼神，抿着唇不说话，试图用眼神让祝闻祈知难而退。
nbsp;nbsp;nbsp;nbsp;窗外漆黑如墨，殿内点着一烛昏黄火光，微风吹过的时候，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曳。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整个人被笼罩在模糊的光线当中，轮廓柔和下来，眼睛却依旧明亮，映出一线烛火。
nbsp;nbsp;nbsp;nbsp;他和三年前变化不大，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明明每日糕点小食不停，人却更加清瘦了，连带着长袍下变得有些空空荡荡。
譬如此刻，祝闻祈的腰带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一点儿也不合身。
nbsp;nbsp;nbsp;nbsp;半晌后，娄危率先挪开了视线。
nbsp;nbsp;nbsp;nbsp;“……我换。”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不明白这场“拉锯战”
是怎么获得胜利的，但祝闻祈还是喜滋滋地回到窗前，将木桌上提前做好的衣裳扔给娄危：“诺，穿上。”
nbsp;nbsp;nbsp;nbsp;娄危一把接过，转身准备去偏殿换衣服。
nbsp;nbsp;nbsp;nbsp;“你要去哪儿？”
祝闻祈喊住他。
nbsp;nbsp;nbsp;nbsp;娄危动作一顿：“去换衣服。”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语气惊奇：“什么毛病？还非要避着我换？”
nbsp;nbsp;nbsp;nbsp;娄危实在忍无可忍，转身面朝祝闻祈：“你……”
nbsp;nbsp;nbsp;nbsp;“就在这儿换，”
祝闻祈语气斩钉截铁，下了最后通告，“被我看两眼能少块肉还是怎么着。”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你害羞？”
后知后觉地，祝闻祈意识到这点。
nbsp;nbsp;nbsp;nbsp;娄危无话可说。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眨了眨眼，一时间无言。
nbsp;nbsp;nbsp;nbsp;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娄危没和祝闻祈多计较。
他深呼吸几次，转过身，背对着祝闻祈开始换衣服。
nbsp;nbsp;nbsp;nbsp;外衣一件件脱下，最后露出劲瘦有力的后背，能看出训练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盯着看了半天，最后下了结论：比他之前刷到的健身博主肌肉好看。
nbsp;nbsp;nbsp;nbsp;娄危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套上里衣外衣，将扣子一件件扣好，最后转身——和祝闻祈的目光相对。
nbsp;nbsp;nbsp;nbsp;他后退一步，先一步错开目光，开口时甚至显得有些卡壳：“……你看什么？”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木桌上，听娄危这么说，干脆从桌面上跳下来，再次走到娄危跟前，伸手要去给娄危系腰带：“你腰带系反了。”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雪松冷香再次袭来，娄危呼吸一滞，摁住祝闻祈的手：“不用。”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头都不抬，一把拍掉娄危捣乱的手，不由分说将腰带扯下，绕后重新开始系：“闭嘴，等你弄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若有若无的触感划过布料，娄危整个人紧绷起来，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娄危不自然地仰起头，开始没话找话：“你请了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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