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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他们需要这么一个空间，他的承认才让这个地方成为了现实。
nbsp;nbsp;nbsp;nbsp;迪尤尔非常熟练的充当一位合格的侍从，倒完水后就后退半步，垂眸等待。
nbsp;nbsp;nbsp;nbsp;一黑一白，一冷一热，泾渭分明的爱好就注定了两人这场谈话冷淡开场。
nbsp;nbsp;nbsp;nbsp;原一不着急，反正现在被啃的又不是他。
nbsp;nbsp;nbsp;nbsp;终于，在热可可快见底时，光明神忽然开口了：“律十一。”
nbsp;nbsp;nbsp;nbsp;原一挑眉：“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名字。”
律十一说。
nbsp;nbsp;nbsp;nbsp;原一点点头，耐心等对方继续说。
nbsp;nbsp;nbsp;nbsp;然而等了半天，没等到律十一的开场白，倒是等到了对方疑惑的发问：“名字？”
nbsp;nbsp;nbsp;nbsp;虽然有羽翼的遮挡看不清律十一的表情，但原一还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他略带迟疑地指着自己说：“你……呃，我叫原一。”
nbsp;nbsp;nbsp;nbsp;律十一点头。
nbsp;nbsp;nbsp;nbsp;然后现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nbsp;nbsp;nbsp;nbsp;原一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吐槽：“你能转人工吗？”
nbsp;nbsp;nbsp;nbsp;律十一歪了下头，祂扫视一圈四周，笃定道：“这里不可能有人类存活。”
nbsp;nbsp;nbsp;nbsp;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让你有什么事快说，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大眼瞪小眼。
nbsp;nbsp;nbsp;nbsp;原一心里一哽，他再次打量律十一——一身素衣飘然，一头金发披肩，脸型完美无缺，连羽翼都好像度了层金光，但美则美矣，却少了些活着的气息，喝热可可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一种“模仿”
，就好像原一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而是泥塑的神像。
nbsp;nbsp;nbsp;nbsp;这让原一意识到，虽然面前这个光明神很明显是从未来回来的——因为现在这个时期的光明神他百分之一百确定还没明确的自我意识，否则也不可能被他打的那么惨——但似乎也是诞生自我意识没多久，和自我认识是人类的原一相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光明神最后选择拟态成人类，但原一并不关心这一点，他摩挲着冰冷的杯壁，这杯迪尤尔“想象”
出来的柠檬茶被喝了几次读没有减少多少，里面的冰块也永不融化，时刻保持着最适合入口的温度。
nbsp;nbsp;nbsp;nbsp;原一和迪尤尔都知道这里只是短暂的真实，所以再匪夷所思的特权也用得理所当然，但律十一不一样，祂非常严格的按照某种看过的画面，执行着“喝了就少，少了就加”
的逻辑，执着于复刻所见的祂完全没注意到“徽”
手上不断出现又消失的壶有多诡异。
nbsp;nbsp;nbsp;nbsp;这种感觉，就像某种怪物披上人皮，努力模仿人的行为，但再怎么一丝不苟的复刻，也难掩骨子里的非人感。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原一放弃寰转，直接开门见山：“你为什么在这时候出现？”
nbsp;nbsp;nbsp;nbsp;按照他的推测，律十一现在还没学会撒谎这样高端操作——毕竟没有什么值得祂隐瞒的。
nbsp;nbsp;nbsp;nbsp;果然，律十一回答的十分干脆：“做交易。”
nbsp;nbsp;nbsp;nbsp;“什么交易？”
原一放下杯子，意味不明道，“如果是想让我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
nbsp;nbsp;nbsp;nbsp;好不容易啃到光明神，虽然消化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无论是他还是身体，都不可能放过这只煮熟的鸭子。
nbsp;nbsp;nbsp;nbsp;“无所谓。”
律十一淡淡道，“那是你的战利品。”
nbsp;nbsp;nbsp;nbsp;言下之意就是原一想怎么处理都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毕竟祂能坐在这里，从未来回到现在，就证明无论今天祂们谈判的结果如何，都不影响律十一的出现——原一能更改世界的时间线，但这份力量对同等的律十一没有任何影响。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说，在不知名的未来，终会因为种种情况，让光明神诞生自我意识，并成为现在的律十一。
nbsp;nbsp;nbsp;nbsp;律十一抬手，露出那团纯净的灵魂力量，祂平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说不上欣喜，也算不得厌恶，就像看一桶切墙用的水泥，比起水泥本身，更看重它的作用。
nbsp;nbsp;nbsp;nbsp;“我要交易的，是一个承诺。”
nbsp;nbsp;nbsp;nbsp;律十一收起灵魂，挥了挥手，一块用五颜六色镜片拼凑而成的镜子赫然浮现，原一看出来了，那是由好几个破碎的世界强行粘合在一起的混合世界，它的根基非常不稳，稍有不慎就会崩溃，而那些破碎的世界也将真正消弭在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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