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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避尘符，我要多久才能像这样……抱着你呢？”
李无疏轻轻抵住他额头，感觉到对方的鼻息逐渐急促。
只是可惜他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不知道那张冷冷清清的脸，现在会是什么样神情。
“不论多久，我可以等你的。”
阮柒掩藏了呼吸，极力忍耐着什么，“我愿意等你。”
李无疏知道阮柒不大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说愿意等他，就是在表达最大的爱意。
“我心急，我怕你等不了我。
我怕你失去耐心，心灰意冷，怕你离开我，我怕你忘记我。
被谁忘记我都不怕，我只怕你会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你。
我对自己说，无心苑的日头落山之前，你就会回来。
就算你永远不醒，我也觉得十分满足。
有一间院子，风雨不侵，道侣近在眼前，就足够了。”
阮柒是身如浮萍之人，和他一样，多年漂泊人间，尘霜满身。
他太容易满足，任何一个能给予他避风之所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良配，却偏偏叫李无疏夺走了这个位置。
李无疏自问并非良配。
不幸的李无疏，成为最幸运的人。
“更何况……”
阮柒深吸一口气，目光不断在他两眼和唇间来回流连，“更何况，日头落山之前，你真的回来了。”
李无疏凑近他唇边，空蒙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那你，还在等什么？”
阮柒从善如流地吻上去。
两个人都有些生疏。
在他们过去不多的相处时光里，两个人都在为是非恩怨天道众生奔走，像这样亲吻的次数少得可怜。
这算是他们真正重逢的第一次见礼，却只能凭借本能去试探和磨合。
锋利的犬齿划过阮柒嘴唇，他毫不介意，忍受着淡淡洇开的铁锈味，侧头朝更深的地方探去。
杨柳一样柔软的腰肢被他握在两掌之间，他很快找到那件单衣的缝隙，触到一片柔滑的肌肤。
李无疏哼了一声，怕痒一样朝后倒去，却无法维持平衡，只能用力攀住阮柒的手臂。
阮柒似乎并不想结束这个吻，锲而不舍地俯身追逐着他。
李无疏感到一只手飞速离开了自己的脊背，在两人都将要倒下之际猛地扶住了头顶的床框。
整张床摇摇晃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
李无疏：“……”
阮柒：“……”
李无疏推开阮柒，麻溜地爬进了被子里面：“现在还是早上罢？！”
阮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在停云阁被骂大逆不道的是我，又不是你。”
“是你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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