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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回无心苑？还是平芜斋？”
“都行。
我现在就想回去。”
阮柒轻笑了一下，胸腔随之发颤，他贴紧李无疏，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我怎么办？”
这个距离让李无疏清楚意识到，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要和道侣分房睡？”
“……”
“现在明白了吗？”
“……”
就在李无疏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准备使用一些手段脱身的时候，阮柒忽然松开了他。
不是因为阮柒大发慈悲，而是因为他瞥见屋梁落下一串灰尘，顺着灰尘抬眼看去，一只纸糊的信鸽，悄悄停在了房梁上，那一串灰尘便是被纸糊信鸽碰下来的。
“先回去吧。”
阮柒慢条斯理替他擦拭干净，整理好衣衫仪容，又取过白绫帮他重新系上。
李无疏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他也不知阮柒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但他决计不会去问！
熄了烛火，灭去燃香，仅留一盏长明灯。
阮柒召来覆水，载着李无疏回平芜斋。
一路夜寒风急，覆水剑身狭窄而软韧，并不适合御剑。
阮柒便紧揽着李无疏腰，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怕他着凉似的。
他自幼修太微心法，哪里就冷到他了？
李无疏还没从自渎的余劲中缓过来，指尖都在不能自抑地颤抖。
他头靠在阮柒肩头，脑后的两条白绫绕过他面颊，越过阮柒肩头，在夜风中乱舞。
不刻两人回到平芜斋。
夜黑风高，黑灯瞎火。
阮柒把李无疏放在床上。
人困得不行的样子，被软衾簇拥着，柔弱无骨软香温玉。
他不禁低头，嘴唇印在那张温软的唇上。
李无疏不动如山，两眼却在白绫底下咕噜噜转。
他听到阮柒呼吸渐重，片刻后面前却骤然松快。
阮柒放过了他：“那你好好休息。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
不等李无疏出言询问，他便答道：“看账。”
“？？？”
李无疏往后窗的方向偏了下头，似乎察觉到什么，随即掩饰似的拉过被沿盖住半张脸，闷声道：“那你去吧。
我帮不上忙，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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