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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地板湿湿滑滑的，估计是平时这些拖把扫把拖完地后水都没甩干就随意扔了进来，甚至有些没干的拖把放久了都产生了霉菌，散发出阵阵恶臭。
张肖捏着鼻子在漆黑的隔间里摸了好久，在众多拖把中找到一把勉强看起来没那么恶心的，随后又继续在房间内摸索着林主任说的水管，又找了许久，张肖才在一堆拖把里面看到露出头头打到软胶水管，张肖抓住水管一把用力抽着，估计是动静太大了，拖把堆里竟跑出几只硕大的老鼠，张肖直接被吓得一个站不稳就摔了个狗啃泥，地上的污水直接见到自己身上。
张肖被地上的污水恶心的直接一阵干呕，随后直接吐了出来。
“什么情况？”
林主任打完电话后闻声赶来。
看到杂物间里摔了个狗啃泥的张肖，林主任没有丝毫的同情，相反嘴里的话语变得更加尖酸刻薄“哎哟，我的亲娘诶，叫你拿个拖把和水管都拿不好还给我吐了一地，赶紧给我你吐的东西拿拖把拖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校长找的这是什么人，真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关系户。”
张肖在阴暗的隔间里听着林主任对自己的嘲讽，拳头不自觉的紧捏了起来，但过了一会儿紧握的手又松了开来。
“喂，愣着干嘛，赶紧把你吐的东西给我拖了，真是的，刚来就给我弄一堆麻烦出来。”
林主任说了张肖两句后就因为实在受不了杂物间的臭味走了。
张肖默默的拿起拖把去厕所接水然后把杂物间收拾了一下。
来到厕所，张肖看着镜中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脏水和呕吐物把自己白色的衬衫染成屎黄色，自己身体也被这些呕吐物弄的黏黏糊糊的，镜中的自己哪里还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都会过去的，就当今天出师不利，稍微忍一忍就过去了。”
张肖用水龙头接了些水将自己身体稍微洗干净了一下，刚出门，就和李若雪撞了个满怀。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一身黄黄的。”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沾了点地上的东西，已经洗掉了。”
“真是的，老是这么不小心。
别动，头上和脸上还有呢。”
李若雪掏出纸巾擦拭着张肖脸上和头发上的污渍。
“李老师？”
听见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李若雪擦拭张肖的动作马上停了下来，只见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郑老师，怎么了？”
“怎么聊着聊着就不见了，我一转头就没看到你了。”
郑刚说道。
“这位是？”
李若雪看了眼张肖，内心犹豫了一下。
“他是……我也不认识，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的。”
李若雪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偷瞄着张肖，眼神里带着一些闪躲和畏惧。
“哦，那我们走吧。”
“嗯”
李若雪的跟着郑刚从张肖的身边走过。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啊李老师，好臭的味道，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么臭。”
“我也不知道……”
“对了，这个周末的教师篮球比赛你能来吗，我想你做我的啦啦队帮我加油。
上次有你做我的啦啦队，我直接就拿冠军了，感觉有李老师你在我身边加油我会更有劲。”
“这周……我看一下吧……”
看着远走的李若雪和郑刚二人，张肖不知为什么内心产生一种屈辱感。
中午，张肖带着水管和拖把回到了办公室。
才没坐下休息一会儿，熟悉又尖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么慢，这才只是一栋楼，叫你扫个六七间厕所就花一个上午了，要是哪天学校领导来检查，就你这效率，我们肯定得挨罚。”
张肖拖着疲惫的身躯站起身来，看着林主任，这是他今天来这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这个女人，鼻尖嘴薄，印堂窄小，眼睛圆大又突，说起话来整个人的五官都要聚在一起一般，看起来就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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