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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衍脸色微变,确认问:“……正规渠道吗?”
“不然呢?要是想绑人,我还用得着你?”
谢鹤逸眸色未变,声音却沉下来,“何况,这是你的分内之事,宁部长。”
一番连消带打,叫你不办都不行,宁知衍暗忖,说他病的不轻吧,竟还知道随心所欲和无法无天是两码事,克制在规则内行事。
他的要求是有点棘手,可无非流程繁琐了些,倒不是不能办。
“我特么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宁知衍脸色难看,骂骂咧咧的,但没办法,为今之计,赶紧把孟臾给他找回来才是正途。
又与他交换了些细节信息,才出门去。
夜色深沉寂静,谢鹤逸一个人静坐在书房里,整座谢园气氛低抑,大气都没人敢出,就连灯光都只剩下这一间。
窗外挂着一轮弯弯的上弦月。
距离南江市区一百多公里外的溪和镇,孟臾半夜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稀薄的月光低垂,透过窗帘缝隙若隐若现。
这是一座依河而建的老民宅,外墙原本雪白的墙面斑驳剥落,被风吹雨打磋磨成灰褐色。
尽管已经住了两三天,乍一看,周遭的环境仍觉全然陌生,孟臾不由得恍惚了下,
孟臾重新闭起眼睛,躺在枕上,眼前不断回放着刚来到镇上时的画面,她走过的那条数里长的古街,沿着青石板巷,穿过的一栋栋民居和作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第30章心城(上卷完)
此刻,比起孟臾到底在哪儿这个问题,占据谢鹤逸脑海中更大位置的是——为什么?爆炸的引线毋庸置疑是他和宁知衍的谈话被她听到,但隐雷是什么时候埋下的?
孟臾能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肯定是提前做好周密详实的计划和万无一失的准备的,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谋的呢?
谢鹤逸回想起出差前那段日子,她先是故意激怒他,然后顺理成章地疏远他,最大限度减少两人的接触,以免被他看出异样来,至于临走时的表现,要么是有几分真心的不舍,要么就是障眼法。
谢鹤逸从棋笥中抓起一颗棋子自弈,摆在棋盘中,情势立转,原本白棋的必胜之势顷刻间翻转。
孟臾十几岁时跟他学过半年的围棋,她兴趣不大,哄着他高兴的意图更明显。
每次输了就耍赖,倚小卖小地要求下一局再让她多先行几子。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为陪他解闷儿,最认真时,要数听他讲棋诀,脸上那股子兴奋劲儿掩都掩不住,一瞬不转地抬起乌灵的眼珠看他——以实击虚,以逸待劳,则攻必破,战必克——想到这里,谢鹤逸竟然嗤笑了下,她倒是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说不定,这会儿她就躲在哪里猫着蛰伏呢。
直觉上,谢鹤逸并不认为孟臾跑到国外去了,毕竟能出去的渠道有限,以她手头能掌握到的资源,真出国反而好排查。
可是,他又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直觉而放弃不查这条线。
宁知衍抱怨线索太多,未必就没有她欲盖弥彰的功劳。
她太了解他了,又占尽先机,提前算准他的棋路,甚至想好下一步的应对。
赢这一局,是必然的。
谢鹤逸的手指在棋盘上敲了敲,心情复杂,说不上来是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赏,还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的挫败——呵,你太可笑了,自诩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不是把她当成掌中雀吗,竟不知早就养出了一只伺机展翅翱翔的小鹰?
这种欣慰与荒谬交织的矛盾割裂感,几乎让谢鹤逸失神,以至于差点忘记一开始要推演的问题是什么。
宁知衍说孟臾出走是因为他管得太严了,有压迫就有反抗,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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