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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在前头七拐八拐的，走的巷子是越来越窄，人声却是越来越嘈杂。
直到一栋斑驳的老楼下停下来，老旧的墙体时不时掉下碎渣子。
楼道里来来往往的人能侧身才能互相挤过去。
钻进鼻孔里的味道纷杂，汗味，潮味，饭菜的烟火气，还有诸多说不清的味道跟各种不同的声音组合在一起。
张金萍和顾时枢互相对视一眼，老三就住这里？
没有狗蛋带路，他们在县城就是再转10圈也找不着这里。
“张婶，顾叔，她就在二楼最末尾的那间房住。”
狗蛋给他们指出二楼左边的最后一间房。
张金萍走两步回头，“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狗蛋扭捏两下，“她有点......那啥，我就不去了。
更何况这里被查的有点紧，我帮你们在这里望风就行。”
张金萍不能强求狗蛋，跟顾时枢互相搀扶，缩着身子上楼过道。
叩叩。
张金萍敲响房门，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
不由得再敲一次门，张金萍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谁啊？”
警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是顾芳春的声音！
张金萍眉头一舒，站直身体回应她。
“是我。”
母女俩对彼此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顾芳春打开门就看见老两口。
“爸！
妈！”
顾芳春面露欣喜，上前两步想要伸手抱一抱张金萍，手伸到一半，又突然收回去，摸了摸她的肚子。
那双欣喜过后的眼睛，浮上担忧的神色，但更多的却透露出防备。
张金萍瞥一眼她的肚子，察觉到她的眼神，宛如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个透心凉。
孩子还留着？担心她害了她的孩子？
“你叫我来帮你什么？”
张金萍冷下脸问。
顾芳春握住张金萍的手，“妈，现在只有你跟爸能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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