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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淇荞回答。
卢凌睁大眼睛，“你怎么告白的啊？”
他想了想时间，“那时候你们还在上高中吧？”
“高中刚毕业。”
蒋淇荞其实很少回忆过去的事。
“当时我们刚高考完，约好了要一起吃晚饭。”
当时他们两个都没人管，其他学生走出考场之后有全家的人围着，他们两个则是需要穿过人群独自回到家。
蒋淇荞提前跟秦燎约定好，考试结束后他们要一起在秦燎家附近的烧烤店集合。
他要请秦燎大餐一顿。
漫长的学生生涯终于按下暂停键，他们两个也少见的有些躁动。
“给我来一提老雪。”
蒋淇荞颇有几分豪迈道，然后他把倒好啤酒的扎啤杯递给秦燎。
一声干杯之后他自己咕嘟咕嘟喝了半杯。
放下酒杯之后他露出一个有些痛苦的表情。
随即，他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酒嗝。
对于向来都很注意形象的蒋淇荞来说，这显然非常丢人，因为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
秦燎那张向来没有多少情绪的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蒋淇荞觉得丢脸，又借题发挥发了一阵脾气。
直到秦燎也故意打出一个酒嗝他才罢休。
而蒋淇荞酒量极差无比，不过三瓶啤酒，回家的时候他就有些站不直了。
秦燎没有办法，只能背着他往自己家里走去。
秦燎住在一个老旧的单元楼里，回家的路上有一段长长的台阶。
他背着蒋淇荞一节一节晚上走。
这样的待遇在蒋淇荞十二岁之后就没再享受过了。
他趴在当时秦燎还仍有些单薄的背上，轻声开了口。
“秦燎。”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燎沉默几秒，然后点了头。
“嗯。”
蒋淇荞慢慢勾起嘴角。
“那我允许你跟我在一起。”
蒋淇荞想起从前的事，只觉得恍若隔世。
他简单地描述了前情，然后一句话概括了结果。
“我跟他表白，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听到这一句，一直安静坐在副驾驶上的秦燎终于忍不住了。
他转头看向蒋淇荞。
“你觉得那是你在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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