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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没事,有些事没有办完,我是不会倒的。”
欢鹂擦了把眼泪拉烛鸳起身,烛鸳起来后四处看了看觉得这屋子实在不行,一点儿人气都没有,于是挽起袖子来四处收拾,把炭盆烧暖,然后在屋子里多点上几盏灯亮堂些,还有被窝枕头的都拿出来拍了拍尽量整的松软些,最后从自己带的小篮子里拿出了好些个零食点心来,拉欢鹂上塌,在上面支了张小桌子,蜜饯瓜子点心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让欢鹂挑。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每次也都是烛鸳收拾出来,然后其他三个人上塌钻被窝。
烛鸳跟欢鹂比划说她这两天晚上天天过来陪她过夜,不怕。
欢鹂含着蜜饯舌尖连着鼻尖发酸,半张嘴含糊哽咽说,“我不怕。”
见欢鹂如此烛鸳始终不放心,两个人抱着枕头围坐在小桌旁,烛鸳给欢鹂敲了个核桃问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些事没办完?
抠着核桃的指甲停了下来,亮堂堂的屋子只找不到欢鹂的双眼,她盯着那核桃皮猛地抠下了一片。
“罪魁祸首还有两人,他们不倒我也不能倒。”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园子里池塘边的空秋千又平白无故地荡了荡。
咯吱咯吱。
烛鸳打了个冷颤只听欢鹂说那秋千原来就是给阿茴做的,她都没有坐上去就死在底下了。
“笼馆是笼子,别院也是笼子,每个地方都在吃人,我不想看着那些吃人的东西还高枕无忧。”
从她除夕夜出逃,或者从她一进别院,甚至出生在笼馆的那一刻她就该明白了,处处可以是自由的地方,处处也可以成为牢笼。
欢鹂的瞳孔忽明忽暗,她似乎一个人陷入了泥潭拔不出来。
烛鸳看着猛地拍她了一下,才让欢鹂清醒。
她看着欢鹂,突然明白她所说的这些话,她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脸上的血疤,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说还有两人。
还有两人没倒。
窗户纸上烛光盈盈,从外面看映出了一双纤细的手来和一段看不懂的手语。
是他们吗?
欢鹂点点头。
窗户纸上的影子是两个姑娘的影子,一个郑重点头,一个放下手思索了许久又重新抬起。
路过的嬷嬷们只当这是姐妹间无声地聊天,殊不知那飞快跳跃地手指所传达的,是一件不可想象的计划。
“她们聊天可真安静。”
“嗯,其中一个是哑巴。”
话音刚落,烛火噗地熄灭,厢房里陷入黑暗,应该是睡了。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纷纷提起手中的灯笼离开了厢房门口。
入夜,欢鹂已经在烛鸳的怀里睡的踏实,但烛鸳依旧瞪大双眼望着头顶的帘帐,想着刚刚她讲给欢鹂听的……计划。
想着想着,恍惚睡去时,烛鸳看见了头顶帘帐的连理枝,那连理枝纠缠地好紧,一直缠绕在欢鹂的头顶,她回头看着熟睡的她,憋了一夜的眼泪终于落下,返身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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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鹭&黄慎之】
“知府……您还好吧?”
守夜的衙役突然看见知府出来惊地灯笼差点翻了,倒不是他开小差,而是知府的脸色实在差。
大半夜地猛地照上去,像是个死人。
眼下青白,两颊凹陷。
黄慎之不以为意,他身上的官服似乎都大了好几圈,他仍穿在身上。
他身形不稳,扶着墙坚持走出了屋问身边的衙役,今晚牢房有谁探监过。
“呃……笼馆的珍鹭姑娘,刚刚过来送饭,现在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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