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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媛媛拿着记录本，偶尔询问徐欢一些细节，做着记录。
徐欢也是有问必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又复述了一遍。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神经都还处于紧绷状态。
这一熬，就是一整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抢救室的门才“吱呀”
一声打开。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
徐欢和陈媛媛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陈媛媛抢先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揉了揉眉心：“命是暂时保住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过情况比较复杂，他本身就有严重的心肺疾病，还有……嗯，一些陈旧性损伤，这次主要是内出血和急性心衰，确实不像是因为外力撞击导致的。”
听到不像外力撞击导致这几个字，徐欢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陈媛媛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谢谢您医生，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病人刚做完手术，还在麻醉恢复期，你们可以去病房等他醒过来。
不过注意，不要打扰他休息太久，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医生叮嘱道。
“好的，谢谢医生。”
两人跟着护士，来到了一个单人病房。
老人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仪器，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徐欢和陈媛媛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又等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陈媛媛联系了局里，汇报了初步情况，并开始尝试通过老人身上可能携带的物品查找身份线索，但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多，病床上的老人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了走进病房的陈媛媛和徐欢身上。
陈媛媛立刻上前，语气温和：“老人家，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干涩，没发出声音。
陈媛媛连忙倒了点水，用棉签沾湿了他的嘴唇。
“老人家，您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陈媛媛见他精神好了一些，开始尝试询问，“您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我们需要联系他们。”
病床上，老人缓缓转动着浑浊的眼球，茫然地打量着雪白的天花板，又看看身旁穿着警服的陈媛媛和西装革履，面带关切的徐欢。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与迟钝。
“水……”
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极其微弱的气音。
陈媛媛刚想再用棉签给他湿润一下，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先是急促而沉稳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股气场，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惊呼和似乎是阻拦的声音，但那脚步声丝毫没有停顿。
“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力道之大，让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徐欢和陈媛媛愕然回头，只见门口来人是曾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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